荆棘之中_作者:北荀(27)

2025-01-16 评论

  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想。

  正当,陈冀起身回房时。

  白希的房间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咣咣铛铛”地声音,像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

  陈冀暗想:不好。

  他快步跑到白希屋门前,敲了敲门,问道:“白希!”

  陈冀正要扭门而入时,白希突然出声,声音格外柔弱,像是强撑着似的。

  “没事,你回去吧,我没事……”

  语停,就没有声响了。

  只有,没有节奏的呼吸声。

  陈冀见状,只好离开,临走时,说:“你有需要叫我。”

  而回应陈冀的,是一阵沉默。

  陈冀抱着担心,继续回到房间继续学习,时不时,透过小窗看向白希的房间。

  白希躺在地上,身体已经软弱无力,几瓶药在刚才身体颤抖时散落一地,她眼神迷离地看着药片,却不能吃。

  她沉浸在往事,那些惹她伤心和怀疑的过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伤心与狂躁,将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她看向窗外残缺的月光发呆,企图缓解自己身体的痛苦。

  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恨他们,恨白家,恨白松鹤……

  白希睁眼看见远方太阳升起,身体逐渐恢复平静,身体早已大汗淋漓,疲惫地阖上双眼,睡了过去……

第十章

  白希的印象里,白松鹤是严厉的,经常皱着眉头,总是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要求一些事情,如果不能完成,就会受到惩罚。

  她在偌大的别墅里,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很少见到白松鹤。

  他经常在外应酬,回来时,就进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

  白希有时看着公园里面,和家长玩乐的小孩,总是充满着羡慕与渴望。

  这种情感越发滋生,她也不愿去公园,就躲在别墅里面,自欺欺人。

  她总觉得,祖父是爱自己的,只是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只要自己达到白松鹤的标准,她会等来他的一个微笑,拍拍她的头,说“做的很棒。”

  当她十分努力,得国际性的荣誉奖项时,白松鹤也只是像平常一样,淡淡地,“嗯。”一声,之后冷漠走开。

  白希满怀欣喜的祈望,被浇了一盆凉水。

  而她会以:都怪自己不够好,要更努力才是。这种说辞,来进行内心的安慰,企图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些。

  白希费尽心思,只为白松鹤可以看一眼,哪怕一眼就足够时。

  可他依旧冷漠对她要求各种标准,稍有不满就会对白希惩罚。

  毫不掩饰对白希的利用。

  随着白希越长越大,逐渐怀疑白松鹤对自己的感情。

  她开始不再对白松鹤抱有期望,自顾自的完成那些设定的标准,只为不受惩罚。

  可她的心,偶尔还是会跑出来说:祖父是爱自己的,只是不擅长表达。

  那年她八岁。

  白希向往常一样,坐在公园里的秋千上玩。

  突然,一位戴着口罩的黑衣男子走到白希的面前,没等白希反应过来时,用沾上迷药的布,迷住了白希的口鼻,将她带抱走了。

  白松鹤知道时,还是白立山打电话通知他的。

  白立山语气平静,“爸,白希在我手上,你想把她要回来吗?”

  他在赌,一个培养多年的外孙女,不可能放弃她。

  山林环绕,群山层层叠叠,盘山公路围绕着,一辆银色面包车在绕着公路,去深山的一处老房子中。

  白希被蒙着眼睛,一切都是未知且神秘的可怕,她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闻到草木和蒸汽混合的味道。

  两个高大力壮的男人,将幼小的白希抱下来,放在木椅子上安顿好,他们也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这小女孩的父亲,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大意,到手的钱就跑了。

  二人暗暗感慨:豪门的关系也太乱了。

  白希害怕地颤抖着,但她不敢哭出声来,怕自己惹他们心烦,无声地克制着,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淌下来,将蒙眼睛的白布都浸湿了,贴在皮肤上,也隐约间看到面前两个人的身影。

  她强装镇定,可声音还是透着颤抖,“你们好,你们想要什么,我祖父可以给你们。”

  二人愣了一下,没管她。

  白希继续说:“可不可以把我放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还没等他们二人开口,白立山就开车来了。

  白希见人来了,害怕地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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