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呵。”白希有气无力地嗤笑,沉默不语。
陈冀皱着眉头,紧盯着白希,将她的一切细微表情都看在眼里,可他还是不懂。
“我是白氏的第三持股人了。”他脱口而出,语气平稳。
“预料之内。”白希不看他,淡淡说。
他恨白希一副高傲,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只能俯视,被她握在手心,好似自己是跳梁小丑,而她身居高位,在看一场笑话一样。
陈冀默默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你们白家做的事情,已经曝光了,白氏股市下跌,我直接低价购买……”
白希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她没看错他。陈冀是有野心的,只不过她猜错了。
他是冲着她来的。
“我们白家?”白希这才抬眸看向陈冀。
白希眼下一片青色,嘴唇干燥发白,十分憔悴的样子,陈冀见状,心里暗暗异样。
“你也认为我插手了白松鹤的事?”白希语气轻柔,却极具压迫。
“难道不是吗?”陈冀反问。
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我手下的白氏干干净净!”白希一脸坦荡、骄傲,说完,便缓缓低头,不再看他。
陈冀盯了她几秒,转身消失在拐角。
白希这才回过头,看着陈冀的背影,远远离开,神色复杂。
几个小时后,到次日清晨,窗外下起了翩翩小雪,警局室外的水泥地上,披上了层白毛毯子,隐约露出水泥地的纹路,不一会,就完全盖上,看上去白茫茫的。
盛泽一大早就开车过来,给白希做假释,随后在警局外等着白希出来。白希摁完手印后,也出来了,她睡眠轻,一晚上没睡多长,经常半夜惊醒,大厅走廊还冷,看着又疲惫了不少,大脑都是浑的。
小雪变中雪了,连脚下的雪也厚了不少,脚踩下去,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白希没有力气走路,却有闲心低头踩雪,每走一步,在慢慢抬起脚,雪沾在她的脚底,又成块掉下来。
她在向前迈一步,抬头看见盛泽在车旁等着自己。白希也不急,重复刚才的动作,风和雪在她耳边作响,她内心平静,盯着脚下的雪。
一眼白茫茫的冬日早晨。
就这样,慢慢地走着,离盛泽越来越近。
她越走近,注意到了在道路边,一辆银色跑车停在那里。那辆车,白希十分熟悉,就是她拼了命为陈冀赢来的。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勾唇一笑,佯装轻松与不在乎,继续踩着雪玩。
盛泽也不急,慢慢等着她。
陈冀从凌晨离开时,就没有走,一直在车里等,等白希出来。
他对她的动作不解,在他眼里,白希没有这样的闲心做出这种事。
就在白希离盛泽五步距离时,白希抬头说:“盛泽!我……”
突然,白希眼前一黑,四肢无力,一瞬间失去了意识,直接晕过去。
盛泽也吓到了,立马三步并一步的跑过去,及时扶起她,着急地叫,“小希!小希!”
他将手放在白希的额头上,温度高到烫手,立马将白希抱起来,直接送到江才医院。
陈冀也朝那边看去,手紧张地抓着方向盘,十分诧异自己的举动,又强装镇定,目光却仍停在白希身上,目不斜视。
他见盛泽将她抱进车里开车离开后,自己也开车跟着他们。
盛泽将车开到江才医院路边,在另一边要将白希抱出来,陈冀就抓住他的手,说:“我来。”
盛泽见状,没说什么,由着他的作法。
也诧异,他怎么出现的。
陈冀见盛泽出来时,自己也打开车门,走到他的身后,萌生出要帮他的想法。
他直接将白希抱起来,白希额头靠着他的脖颈,热度接触他的皮肤,“这么烫?”
“是,发烧了,大概是受凉了。”
陈冀直接转身,将她抱进医院,由医生在VIP病房治疗。
白希没什么大碍,只是营养不良,外加受寒发烧,才导致的晕倒。
医生嘱咐着,“注意休息就好,另外……盛总,我看白总的状态不好,她有按时吃药吗?”
医生说的是精神类药物,白希需要控制情绪,不然会影响日常生活。
盛泽被问住了,他已经好久没见白希吃药的样子了,以为她按时吃药,最近她的状态确实不好,经常一副抑郁的样子。
是他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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