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凡同样躺在地上,头都没动地道:“陈唐哥,你这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在吃醋?”
陈唐没说话。他起身拿上他的外套朝屋外走去:“没死就滚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在快要迈出屋时,陈唐最后道:“我对她不管是哪种,我刚才的警告不是威胁,是通知。”
许念凡也想快点出去,他还急着去找连甜,但他起不来啊。
疼,哪哪都疼。他依然佩服陈唐,他刚才没有手下留情,明明他们受到的击打都差不多,陈唐却能马上站起来,走出去。
许念凡龇牙咧嘴地撑起了半边身,而车里的陈唐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觉得痛快,至少心里的那股疼,因为身体上的痛而不再那么明显。
陈唐没有再去找连甜,他回了国,他有疑惑需要解决,许念凡问的那个问题是个好问题。
困住陈唐的迷雾很快就被他拨开见月明了。
继少年时期之后,他又梦到了连甜。
她在他身下,她不再坚硬,她是柔软的,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照片上,她看那个姓陆的那种崇拜的眼神。
他的心在震颤、在被满足着。
这个梦真实到,他还做起了梦中梦,他想起第一次梦到她时的情景。
与现在的,他想更多地感受她,进行灵与魂的交流不同,那是场单方面的肆虐,征服,发泄,把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的自我厌弃全部发泄到了对方身上。
过去种种,都令这一刻的陈唐生出悔意,于是对身下人更加的疼惜怜惜。
美梦没有持续多久,她看他的目光变了,就在他想对她好时,她开始瞪他,然后是失望,最后溢出了眼泪。
他慌了,欲,。望的旖旎尽皆散去,只剩痛悔的对不起。
陈唐醒来时,眼睛是湿润的。他起身去浴室,双手五指大开地扒在墙上,任冷水从花洒里喷洒到背上。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他都只跟连甜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他怎么就没早些明白过来,他是一个在这方面有精神洁癖的人。
他大学时交过女朋友,每一任都在交往了一段后,或暗示或身体力行地向他要求更近一步,他也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他对她们或有着对其美貌的喜欢,或有着对其魅力的欣赏,但这些都引不起他原始的欲,。望与情,。欲。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问题,身体正常健康得很,但他对她们就是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这也是每段感情都谈不长的原因,再好看的皮囊,再有趣的灵魂,他都会很快腻掉。且每一任分手时都会控诉他,根本就不爱她们。
此刻想来,她们说对了,一针见血。
他已固化的精神洁癖,让他对不爱的人起不来生理,。反应。
陈唐关掉花洒,抹了一把脸。她说他赢了,实则他输得彻底,败得从来没有这么惨过。
出浴室时,陈唐扫到双人洗漱台上,连甜用的那一端还放着她的发带。
他拿起来,小兔子图案的发圈上,还缠着她的发丝。放眼望去,台面上还有独属于她的其它东西。
那种从四面八方对心脏围剿的疼又来了,陈唐把东西好好地放回原位。
他感受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
有关他与连甜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地闪回着。于是就见他时而眉眼含笑,时而双唇紧抿,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些回忆占据着、影响着。
他忽然开始在抽屉里找起来,是一张电话卡,连甜以前那个号码的,他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去留下这个,还特意保存了这个卡里的所有记录。
但现在知道了,他干涸到快要渴死,迫不及待地把这张卡放进手机里。
虽然他自己的手机里,也有这些他们过往的聊天记录,但从连甜的角度来看,是种新的体验。
她在舍弃这个号码前,没有删除这些信息。
万幸她没有删掉。
Z城,那日许念凡忍着伤痛在连甜租住的地方找到了她。
连甜看着脸上有青,手上有伤的许念凡十分惊讶,吵着要送他去医院。
她问:“是陈唐打的还是他那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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