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的睁开眼,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连甜的锁骨,她这个地方与她的脖颈一样,长得很美。
本该是赏心悦目的,但随着她的动作衣领一偏,陈唐看到那里印有一个紫红色的痕迹,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是怎么造成的。
如白纸沾污,陈唐双眼瞬间布满阴霾。
他忽然开口:“好了,可以了。”说着就推开连甜的手坐了起来。
连甜见他看上去真的好了很多,起身去洗了手,最后跟陈唐说了一些这两日的注意事项,这些都是那位老院长教给她的。
不要小瞧这些经验,慢性病去不了根,这些经验都是实践出真知,是管用的。
就在连甜觉得差不多该走了时,就听陈唐道:“太晚了,你在客房睡,明天一起去公司。”
看来明天是要加班了。
但陈唐的这个要求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陈唐对自己领地看护得有多严密,没有人比连甜更清楚了。
她做他私人助理这么多年,不是没出现过工作到很晚的情况,她坚信她与陈唐都没有想过还有她能住下的这一天。
连甜本能地拒绝:“不了陈总,我还是,”
陈唐看着她,打断她:“你叫我什么?”
“啊?”连甜被他问得一懵。
“你在家里该叫我什么?”
他说的这个家里该是指陈宅。连甜在陈唐较真的注目下,改口道:“陈唐哥。”
是的,从她来到陈家开始,她就与他圈里人一样,唤他陈唐哥。只是这称呼没被叫过多少次,尤其是在连家亮那事之后,她在私下再没有这么叫过他。
“陈唐哥”这三个字只限于在长辈面前使用。
忽然又听陈唐道:“这三个字烫嘴吗?左一个陈总右一个领导的,以为这样就能抹去你与陈家的关系吗。”
陈唐这话最是扎连甜的心,她最怕落得这样的评价。
所以,在陈唐再一次说出要她住在客房的要求后,她把所有说辞与反驳都咽了回去。
这一夜连甜如预期般睡得不好,她一直都知道陈唐就算再克制都是有些少爷脾气的,他今日让她改口以及让她住下的口气,与当初让她离赵宜之远点,离他的圈子远点时一样,都是霸道专横的。
这样东想西想,睡得颇不踏实的连甜在天刚亮时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陈唐比她醒得更早,他看上去倒似睡得不错,精神饱满。
许司机看到她与陈唐一起走出来乘车,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连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明白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加班日还好,风平浪静,只是从周一开始,连甜的生活有了些许不同,她每天都会收到一束没有署名的鲜花,开始她以为是翟越,却在发消息询问后,翟越两天都没有回她。
这种情况上次发生过,他保证了不会再这样,但这才没过多久,他就又犯了。
翟越最近过得焦头烂额,明明一项合作很好的康宇医疗忽然要终止与他的合作。
翟越要找他们方总说话,对方避而不见,终于在他几次三番的努力下,方崇田接了他的电话。
电话中方崇田直言不讳地告诉翟越,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有人授意,并道:“你该知道是谁吧,还有,我们毕竟合作了多年,关系一直不错,老哥哥最后再提点你一句,就连之前不接你电话,谅着你让你多着急几日都是那人亲口要求的,可见他对你的意见有多大。上次我就说过,没有什么比事业更重要,你却偏偏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
“唉,事已至此我话也带到,后面你能不能翻身,就看你这一次的选择了。”
方崇田想到陈唐与他的那场对话,对方直言他给不确定因素颇大的私立企业供材,存在较大隐患,若他不终止与翟越的合作,那被踢出局的会是他。
方崇田一听就明白了,翟越那年轻人被感情所困犯了糊涂。他能怎么办,人都是自私的,他的企业也要养很多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唐这位陈家大少爷,是位惹不起的祖宗。这些年多少听过一些他做事的风格与手段,与老陈总不同,这是位性格霸道,手段狠辣的未来年轻家主。
方崇田想到那场对话的最后,他压低声音对翟越道:“看那位的意思,事情尚有转机,这次你可千万不要选错,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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