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低吼:“我女朋友跟我撒个娇而已,你怎么管什么宽?”
范茹画鼓起勇气反驳:“谁是你女朋友?”
“调情看见没?”男生指着范茹画,“你懂不懂?”
“好啊那我就举报你俩早恋。”程拾醒立马道,举报这招她还是从蒋冬至那儿学的,“让你们班主任管,要发现不是早恋,那你就是单方面骚扰。”
“……”
一提到老师,男生怂了,气焰下来了,喏喏着狡辩:“就是同学之间开个玩笑……”他想起自己挨的那巴掌,又硬气了,“倒是你,凭什么打人?”
他这一嗓子,周围许多人都从舞台上收回了视线,侧目悄悄望过来。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啊同学。”程拾醒眉毛一低,语气一软,端了副无辜又委屈的模样,吃惊地询问,“你为什么要吼我呢?有话好好讲不行吗?”
男生气个半死,当即站起来,捋起毛衣袖子,作势要把她拎起来。
二班的同学见不得本班同学被隔壁班欺负,哗啦一下也跟着起来了,手指对方,“你什么意思?欺负女生呢?”
……
这么一站二站,事情还是闹到老师那去了。
程拾醒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边上的男生气急败坏地跟老师诉说她方才的罪状。而范茹画规规矩矩坐在程拾醒身侧,偷偷摸摸瞥男生高肿的半张脸和清晰的五指印,目瞪口呆。
……之后程拾醒向她解释说由于在家跟哥哥不对付天天打架,为了能赢得战争的胜利,假期办了健身房的卡去举铁了,所以力气会比较大一点。
也是举铁之后,她发现她哥是遇强则强。
男生控诉得声泪俱下,程拾醒听得连连吃惊,撒谎不带眨眼地说:“同学,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装得很好,但是她忘了,礼堂里有高清监控。
事情一查,水落石出,男生因为骚扰女生被罚了处分,她因为打人被罚了一张违纪单。
当时的程拾醒,是那样张扬又意气风发,还不懂得圆滑、万全,也懒得去想如何把自己完全摘出去,想做什么直接就做了,不计后果只撞南墙。
她的内核是片野花的花瓣,肆意绽放了,想去哪里就脱离茎叶随风飘走,落在草坪、树梢、屋顶,开心了就再被一阵风卷上云端,坐在柔软的棉花糖上,没有人可以管得住她。
后来高二重新分班,范茹画和她被一纸名单拉进了同一个班级。
再后来,她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她是范茹画过去无法想象得到、未来也不可能成为得了的类型,那是她独有的魅力。
“所以。”范茹画喝得脑袋晕晕的,把手指从赵期玉唇边挪开,“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说她不好,她一切都好。”
“你会知道的。”她呢喃着,“你以后会知道的……”
-
最近公司里忙得厉害,于是蒋冬至加了个班,结束工作时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
外头的灯火通明透过落地玻璃窗映进屋子里,霓虹灯璀璨,车流不息。他关了办公室里的灯,工位上还有几个同事没走,盯着电脑敲击键盘。
蒋冬至臂弯里挂着件外套,按下公司电梯的下行键,等待电梯来时打开手机瞧了眼。
Puhpowee:【加班?】
今天她有拍摄,估计眼下刚到家,没看见他人。
他回复:【刚下,准备回来了。】
Puhpowee:【回来的路上可以顺便帮我取个快递吗?品牌送的,谢谢哥哥。】
她很快发来了一张截图,上头是她的快递柜取件码。
其实程拾醒很少让他代取快递,除非是人在学校有事回不来,但快递寄到了家,放快递柜超时间了得付费,才叫他去取。
蒋冬至动了动手指,打字问:【你在家还是学校?】
还未等到她回复,电梯门开了,刚进去,有人喊着“等一下别关门”直直冲过来,待进了电梯,那人才喘了口气,扭头一看他:“哟,蒋总,这么晚才下班啊?”
是同事,叫沈良,不是一个部门的,联络称不上多,只是他弟弟也在广吴大学念书,所以在公司里偶尔碰到也便打个招呼。
“你也一样。”蒋冬至道。
“忙啊,手头那个项目太大了。”沈良寒暄了句,便不再继续开口了,低头刷手机。
公司楼层高,电梯下行有一会儿。沈良刷了会儿手机,忽而哎了声,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这背影,看着好像是你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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