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凝到时，霍灵曦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 她家的公司就在这附近。
霍灵曦今天穿了一身浅粉色的通勤套装，内搭米白色丝绸衬衫, 脚踩白色红底鞋。
“你这是谈恋爱之后转性了？这衣服不会是赵迦叙给你买的吧？”许亦凝看到这抹粉色身影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霍灵曦从前上班大多穿深色系的衣服, 看起来会稳重些, 在视觉上增加年龄, 不至于让她因为太年轻而被人忽视。
许亦凝从前也不止一次说过霍灵曦的穿衣品味, 简直不像她许亦凝的朋友, 她各种各样的颜色都喜欢, 衣帽间花花绿绿的。霍灵曦则大多是黑白灰, 主打一个极简，偶尔掺杂几件颜色鲜艳的, 可能还是许亦凝送的。
“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话有道理，一个人说话的分量与她的穿着关系不大，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公司的CEO了，高低也没人会不把我放在眼里。”霍灵曦努努嘴，没有回答许亦凝的问题，她是不会告诉许亦凝这套衣服确实是赵迦叙买的，赵迦叙穿衣风格多变，向来是走在潮流前沿的。
“你早该那么想了，宝贝。”许亦凝颇为欣慰地看着霍灵曦，觉得自己苦口婆心还是有用的。
许亦凝自从跟林祐川相亲后，就没有来过这家餐厅，餐厅的菜单早就根据时令换了几轮了。
正是吃生蚝的季节，从法国空运来的吉拉多生蚝挤上柠檬汁，酸味掩盖住大部分腥味，尝到嘴里是海水味混合着榛子味。
许亦凝吞下生蚝喝了口杯里的库克香槟，法餐厅的灯光柔和，打到霍灵曦脸上将她偏冷感的脸也照出一丝暖意，霍灵曦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霍灵曦，我发现你跟赵迦叙谈恋爱之后气色都变好了，啧啧果然有男人滋润了就是不一样。”许亦凝知道霍灵曦哪里不一样了，这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样子许亦凝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吸了精/气才有的。
许亦凝直白的话当即就把一口生蚝还没咽下去的霍灵曦呛到了，许亦凝连忙递了张纸巾过去，霍灵曦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吗？”
许亦凝也不在意，她和林祐川是合法夫妻，做点你情我愿的事情太正常了，“这是承认了？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赵迦叙跟霍灵曦现在属于地下恋情，只有许亦凝和林祐川还有周围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就连双方父母都还不知道。
“再等等吧，现在公开别说他那些粉丝了，圈子里那些人都能把我吃了。”圈子里赵迦叙的粉丝也不少，霍灵曦想想就觉得可怕。
“呵呵……确实挺可怕的。”许亦凝也是见识过的，之前有一次聚会，两个塑料小姐妹因为赵迦叙打起来了，就因为其中一个说自己妈妈跟赵迦叙妈妈认识，要撮合两人在一起，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就是大打出手了。
“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工作的感觉怎么样？”霍灵曦看着许亦凝挑了挑眉。
“挺好的啊，我现在觉得工作也没我以前想的那么可怕，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累，但是还挺有成就感的。”许亦凝边说边抿了一口柚子冰淇淋，眼睛笑得弯弯的。
“我看你也是一点班味都没有，我刚上班的时候每天班味可重了。”霍灵曦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那是，我是不会允许自己有班味的，上班也要打扮得美美的。”许亦凝说着还拢了下柔顺的长发，语气很傲娇。
突然，霍灵曦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赵迦叙，霍灵曦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许亦凝，许亦凝也看到了，笑得不怀好意，“这是来查岗了？别看我了，快接啊！”
霍灵曦有些忐忑地接起电话，餐厅很安静，赵迦叙要是不小心说了一些平常爱说的骚/话，许亦凝也能听到，对面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宝贝吃完饭了吗？我来接你了，就在餐厅楼下。”
“嗯，快结束了，你再等一会儿吧。”还好赵迦叙说的话很正常，霍灵曦微微松了口气，挂断电话。
但是许亦凝可没打算放过她，“宝——贝——”许亦凝搞怪地特意拉长音调，调侃的意思很明显。
霍灵曦脸皮薄，顿时就涨红了一张脸，但嘴上也不饶人，“许亦凝！宝贝而已，你老公是不叫你宝贝吗？”听起来还有点茶里茶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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