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抬眼,哑道:“你说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喻见咬着唇瓣故意道。
她又凑近了些,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拱过来,橙花味浅淡。
周梒江抓着双杠的手指收紧,手背上经络明显,他吐息,转而捏上喻见下巴,压着眉骨,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喻见撑着周梒江膝盖,仰头问:“俞俞,你想不想尝尝唇釉是什么味儿的?”
小尾巴音节被吞没。
下巴被掐着,喻见张了张嘴,鼻息湿漉漉的。
周梒江贴上去,磨着一圈后,耐心耗尽,咬上了唇角。
喻见软绵绵的,用不上什么力气,隔了好一会儿晕乎乎地分神想起件事儿。
这一次好像也是她主动的?
明明每次都是周梒江先起的意思,怎么最后总能变成她主动?
太坏了。
呜呜呜。
小姑娘想着,顿时有些不大乐意,呜呜咽咽两声又很快被吞没。
无人知晓小操场上的这一幕。
远处,流光飞泻,夜幕低垂下,似笼着深色的烟,云层低到唾手可得。
周梒江餍足后,心情好万事不挑剔,他随意揭去唇角沾上的唇釉。
唇釉湿润粘腻,沾上指腹,周梒江低头瞥一眼,喉结轻滚,又起了念头。
“不行。”喻见义正言辞地拒绝,“你已经透支了今天的利息,哦不不止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的都没有了。”
周梒江捻着拇指:“草莓味的。”
喻见:“……”
问你口味了吗?问你口味了吗?问你口味了吗?从哪学的吃完东西还得再评价一番?
—
揭过旧年的最后一天,一连冷了好多天的S市竟然在夜里下起了雪。
雪花纷纷扬扬的,一夜过后,堆满庭院,寒霜挂上枝头,玉树琼花,白茫茫一片。
喻见早起后闲不下来想要堆雪人,周梒江随了她。
俩人滚出个大大的雪球当雪人身体,小宝贝不怕冷,蹿了出来后在雪地里四处蹦跶,留下串浅浅的梅花印。
雪人雏形堆好,喻见拍平团好的雪团,压出本书的轮廓,搭到雪人头上。
拍着雪人圆滚滚的肚皮,喻见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转悠一圈,拣起两根枝桠,一左一右的插进雪球中,说:“好了。”
小宝贝踩着雪人嗅了一圈,被喻见一把捞住塞进周梒江怀里。
“抱着。”
喻见点开手机相机,在周梒江和小宝贝愣神对视时,大半个小脑袋探进镜头。
画面被定格,晴日下胖嘟嘟的雪人折出道光晕,穿着黑色毛衣的少年嫌弃地举着圆润的小猫咪,小猫咪爪子搭在少年手上喵喵叫唤,而左下角,探进大半个小脑袋的少女笑意盈盈。
因着雪天,喻见和周梒江老老实实窝在家里,俩人接连吃了两顿火锅和一顿烤肉。最后一天,喻见想喝汤,又是一锅乱炖。
期间马宝国打了个电话过来,苦口婆心兜半天圈子上聊天气下聊民生,直到最后才切了正题,问周梒江有没有兴趣作为S中的优秀代表在即将到来的八校联考交流会上发言。
周梒江自然是没有兴趣,直接拒绝了。
喻见表示理解,这人懒到一定程度后能参加考试都算是给面子的。
—
元旦假期一过,期末悄然逼近。
S中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八大联交流会,大会前几天,各校优秀代表陆陆续续来到S中,住进了青墨校服的空宿舍。
周梒江不参加,喻见就没关注,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优秀代表的大部分学习方式和感悟并不适合她,她欠缺的是基础。
倒是姜哲早上翻了翻名单,跟吃了苍蝇一样,皱着眉头嫌弃道:“真他妈晦气。”
中午午休时间。
喻见和周梒江又去了小操场,俩人手牵着手,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气氛极好。
这一幕落在小操场另一边的某人眼底,格外刺眼,嫉妒和不满近乎要将他撕碎。
雪化了有好些天,雪后寒不过数时气温反常地高了起来。
两圈半消磨下来,默过了遍单词,喻见突然想吃糖,停下脚步问:“你想吃糖吗?”
周梒江听懂了,说:“我去买。”
“要水果口味的。”
“嗯。”
喻见坐在操场边的休闲椅上,脚跟子点在地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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