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梒江把人踢翻过个面,脚尖抵在醉汉下巴上,往上抬:“废物。”
醉汉挣扎间,视线冷不丁和周梒江对上。
少年看着不大,看人冷沉沉的,渗得慌。
醉汉一个激灵后,酒醒了大半,最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姜哲熟练地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过来收尾。
商域望着周梒江头也不回的背影,问:“他这病持续多久了?”
“没多久,间歇性发病。”姜哲回,“他舍不得动家里那个,那倒霉的自然成了别人。”
“这要搁以前,那都叫暴君。”
商域甩开姜哲胳膊:“我就纳了个闷了,你搭上我干嘛?”
姜哲:“我一个人承受不住。”
-
喻见没回,周梒江按她最近的口味,买了两杯果茶。
拎着,周梒江又取了定制礼盒,到青墨时,天色已晚。
不长的路,周梒江越走越快,他想起些被他忽视或者说刻意忽视的细节。
喻见喜欢用的小企鹅头像就没亮起过。
就孤零零的来了个人,什么都没带,好像随时都能抽身。
回到家,整栋房子无一丝光亮,黑黢黢的。
上了二楼,只有那只猫听见动静,溜溜达达地从喻见房间里出来,在他腿边绕着圈圈。
周梒江没理,走到喻见卧室门口,他没进去,只瞥了一眼。
衣柜门敞开着,里面是空的。
两杯奶茶被悉数扫进垃圾桶,周梒江回到自己卧室,倚在门边,垂着眼,从烟盒里敲出支烟,抿在唇边。
点燃,低着头,抽了口,周梒江发觉不对,猛抬头,往电脑桌边看过去。
室内没开灯,点滴月华落进室内,那边隐约盘着个影子。
周梒江眯了眯眼。
“俞俞?”
周梒江拍开灯。
喻见正抱着她之前送他的纸扎玫瑰,盘腿坐在椅子里。
那纸扎玫瑰被他拆开过,上面是她在过往一年半时间里交给他的答卷,回应他送的那束纸玫瑰上的问题,每一道题,她都用了不同的解法,零零碎碎写了很多。
透过字迹和笔墨,仿佛隔着空间,跨过那一年半的时光。
她还在他身边。
周梒江摘了烟,掐灭在食指骨节上,走过去,他一手撑在椅背上,扣着喻见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猫逗耗子般的闲心逗弄。
他吻得又急又凶,撬开齿关,咬着攻城略地。
喻见敏锐地觉得这会儿的周梒江好像需要安慰,于是松开抱着的纸扎玫瑰,习惯性环上周梒江脖颈。
回应着,小声的唤:“俞俞呀。”
周梒江扣着喻见,把人往怀里摁,落在她蝴蝶骨上的指尖滑下,最后兜着腰把人抱起,抱到床上。
他单膝抵在床边,膝盖分开喻见的,逡巡着耳廓。
顿离的间隙,周梒江抬手,甩开短袖。
小姑娘耳尖皮肤更薄,没一会儿,红到近乎渗血。
月影摇曳,挂上梢头。
耳骨被刺痛,喻见揪着灰色被单,躬身时蝴蝶骨似张开双翼的蝶,即将高飞。
他落下去,顺着脊线。
眼瞳里蒙上层水雾,看什么都不太清晰,小喻见被印上,喻见大脑空白一瞬,懵了。
她扭头,试图去看,只一眼,又惊惶闭上。
像泡在一块柔软的棉花糖里,不断的下坠,再下坠,总觉得会沉底的那一刻,又会被及时兜住。
怎么也到不了。
咬着食指骨节,喻见慢吞吞睁开沁着水雾的眼。
月色下,周梒江半撑着探身过来,他高挺的鼻梁上带着水光。
唇上也是。
很多。
朦胧视野里,他长指分开,指根像在水里泡过。
下巴被扣住,喻见低头望两眼,再抬头,眼巴巴的看。
“你能不能擦擦?”喻见是真嫌弃。
“不是你的么,你嫌弃什么?”周梒江这会终于压下那点情绪,“为什么不接电话?”
喻见刚开口想回答,他的食指落下来。
然后,她就尝到了点。
喻见条件反射,当即给了周梒江一脚,她抖开被团,从里面找出混乱中被卷进去的手机,滑开锁屏,怼到他眼皮子底下。
“静音了。”
“丢太远,没听到。”
“你衣柜里的衣服呢?”
“小了啊。”棉花糖没吃完,喻见不太满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满足,但这种没被满足的情绪让她觉得有一点点烦,说话都嘟嘟囔囔的,“男朋友,很认真的告诉你,你的女朋友长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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