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透过百叶窗间隙漏进来,在被单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光影,林安深坐在光影分界线尽头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凝着喻白薇。
她的呼吸清浅。
露在外面的腕子伶仃。
被团下几乎不见起伏。
良久,林安深豁地起身,一臂伸长,半揽住喻白薇,他的手臂不断收紧,是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最后却又轻轻地撑在了喻白薇的耳侧。
拎过拂落在喻白薇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林安深温柔的抚着喻白薇的发顶。
他低头,鼻尖轻蹭过喻白薇的侧脸,带着无限的眷念,又像一只湿漉漉的可怜小狗,东嗅嗅西蹭蹭,一次又一次的确认他是她的。
描绘着侧脸轮廓,鼻尖落至耳根处,林安深指腹虚压过喻白薇微凉的唇珠,自言自语般轻道:“薇薇,我知道你不喜欢莲子百合粥。”
“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
“下次不要勉强了,嗯?”
他的尾音无意识上挑。
似哄似哀求。
喻白薇垂在身侧的指尾轻轻抽动下,眼睫毛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她其实睡的并不实,在林安深起身那一刻她就醒了。
“不喜欢水煮菜,明天换别的。”
林安深指腹再次逡巡过喻白薇唇角,他太想太想亲喻白薇了,忍了好久好久。
可是,薇薇不让。
虚点在喻白薇唇边的长指骤然绷紧,掌骨上青筋脉络尽显,林安深忍耐般鼻尖先是轻轻蹭了蹭喻白薇的耳垂,随后小心翼翼的印下一个濡湿的吻。
只一下,他就离不开了。
无数次身体的本能叫他慢慢把喻白薇的耳垂含进去,温柔舔.舐。
薇薇的耳垂一向敏感,有时候都没进去,光亲吮着她的耳骨,她就能在他怀里软下身子。
于夜深人静处,林安深喘息着喊出了平时根本不能喊出来的称呼:“老婆。”
没有回应,但就这两个字却让林安深热血沸腾。
禁欲多年,太久没有纾解过,林安深自知难以满足,他强制自己停下,掖好喻白薇的被角,慢慢靠了回去。
他仰面靠在椅子上,放空着平复。
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随意地岔开,皮鞋顶在柜子边上,中间的蓄势待发高高.昂.起。
他的手掌慵懒的搭在大腿上,长指随意的垂下。
算着林安深消下去的时间,喻白薇睁开眼,眼底清明,她半点不客气的开口:“我饿了。”
声不大。
林安深迅速睁开眼,起身,开灯,扶着喻白薇起来,又在她身后垫了一只蓬松的枕头,让她可以舒舒服服的靠着。
他拉下桌板:“水煮菜凉了,我先给热热?或者重新订一份?”
喻白薇看了眼时间。
半夜03:28
这个点除了个别速食炸鸡烧烤外卖,几乎所有的店都关门了,但喻白薇知道林安深没开玩笑,他说重新订一份也就一个电话的事。
“不用。”
“那等会。”
套间病房里的小厨房有微波炉,水煮菜连着汤放进去转三分钟就好了。
昆布和木鱼花熬的汤底鲜甜,对虾去了壳,只剩下一截虾尾,虾尾肉饱满,一口咬下去竟能爆出甜汁。
在喻白薇吃宵夜的间隙,林安深眼里有活,手上也不停,他把在医院超市里买来的热水袋灌满水,塞进了被团里。
“为什么不好好吃早饭?”
喻白薇以前就不爱吃早饭,真论起来,被喻父喻母惯着长大的喻白薇在某种程度上比小喻见还娇气挑剔。
那些小结石,林安深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喻白薇知道瞒不过林安深,就说:“食堂不好吃。”
研究所在大西北,早上经常是油茶配麻花、馍馍泡牛杂汤、面肺子羊杂碎等等,几乎顿顿都是面食,馒头个大管饱但没馅儿。
那会研究所的周边都没发展起来,称一句荒凉偏僻也不为过,方圆百里没一个像样的市中心,初初过去,喻白薇根本吃不惯,而且那会搞科研的条件也不像现在这么好,为了得到准确的数据,经常焊在实验室里,根本顾不上吃饭,时间紧任务重,她经常吃了上顿忘下顿,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饿的劲头,久而久之没病才怪。
为了不拖进度,喻白薇查过一次后,再疼的厉害就自己给自己挂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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