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梁总抽了两张纸胡乱把他的眼泪擦干净。
“妈妈是不是死了？别人说去了很远的地方就是死了，死了才会只有照片。”梁木清抱着梁怀言的手臂大哭，哭的他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梁怀言不怒反笑，打开手机对着他，一边笑一边拍视频“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给你妈妈看看。”
梁木清小朋友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哭都忘记了，愣愣地扫着摄像头“你是不是要跟妈妈告状？”
“你不是说妈妈死了？那我还怎么告状？”梁怀言好玩的问他。
“我不信。”
“那你还说。”梁怀言关上后座的车门，坐上了主驾驶，点进了置顶的聊天把刚刚那段视频发给了她。
“爸爸。”梁木清拿起梁怀言专门给他买的魔方靠在椅子上玩，声音软乎乎的喊他。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还是想吃什么？”
星星小朋友很好吃，每次回家他都要梁怀言给他买翻糖蛋糕，但是怕把他牙齿弄坏了，梁怀言一般都不给他买。
“你能不跟妈妈告状，她会骂我。”他上次跟她说注意安全，不要摔死了妈妈就骂了他，这次肯定有要骂他。
他手上的魔方玩的飞快，怯怯地看着梁怀言。
星星小朋友很怕他的妈妈，妈妈每次跟他打电话都很凶，脸上总是黑黑的，说话也很快，不会像爸爸那样蹲下来跟他说话，也不会跟他说很多话就把电话挂了，但是爸爸说妈妈其实很可爱，一点也不凶，也很爱他。
“妈妈从来都没有骂过你，妈妈那是指正你的错误。”梁怀言打着方向盘，从旁边的车载冰箱里把切好的水果晾一会给他“等妈妈回来，你就知道妈妈其实很温柔的。”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梁木清小朋友揭开玻璃盖子，戴上手套问他。
“今年给你买烟花的时候妈妈就会回来。”
他更沮丧了，把一颗葡萄咬的之水四溅，梁怀言耳朵上都是“那妈妈回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梁怀言抽出一张纸把耳朵擦干净，让他吃慢点又问“当然不会，为什么这么觉得？”
“每次妈妈给你打电话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书房里，自己跟妈妈说话。”
梁怀言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下来，把梁木清小朋友抱下来，细心地把他的嘴巴擦干净，蹲在地上扶着他的肩膀“那爸爸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爸爸妈妈不会不要星星，爸爸没想到你会这么想，下次不会了，我们一起跟妈妈打电话。”
世星小朋友看着爸爸干净的眼睛，抿着唇乖乖地点头，四颗虎牙露出来软乎乎的应“好。”
“以后爸爸妈妈有什么做的让星星不满意的地方，你都要像今天一样大声说出来。”梁怀言轻轻地抱住梁木清，语气温柔地夸他“你刚刚做的非常好，很勇敢。”
梁木清小朋友眨着眼睛认真地说“好。”
梁怀言站起身牵着梁木清的手，他这时候矮的跟个冬瓜一样，还没梁怀言腿高，跟梁怀言说话要一直仰着头，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比女孩子还软。
“爸爸，我最近交了好多新朋友。”梁木清小朋友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
梁怀言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把他带进了超市“那你喜欢他们吗？”
“我不喜欢他们一直问我妈妈是干什么的，有很多人问我是不是没有妈妈，我不喜欢，我说我有妈妈他们就问我为什么妈妈从来不来接我。”他有些苦恼，嘴唇瘪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关系。”梁怀言声音里带着笑，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下次告诉那些一直问妈妈的小朋友，跟他们说你不喜欢这种问题，如果他们还问那就跟他们说我爸爸说这跟你们没关系。”
“嗯，我会听爸爸的话的。”梁木清小朋友像个木头人一样咬着嘴唇呆愣愣地点了一下头，脸颊两侧的婴儿肥上上下下的动“也是听妈妈的话。”
“什么意思？”星星的脑回路很奇怪，梁怀言有时候理解不了。
“就是妈妈说让我上幼儿园之后，遇到不好的事要跟爸爸说，要听爸爸的话。”梁木清小朋友另一只没被牵着的手绕过自己的身体，无聊地晃梁怀言黑色的西装裤。
梁怀言步子放得很慢，配合梁木清小朋友的速度，夕阳把他们一大一小的影子拉的很长，梁总高的像是巨人国里的，星星虽然也长高了，但是差距依然很大。
“那你很聪明啊。”梁怀言从不吝啬对自己儿子的夸奖，尽管他是个挺温和中有严格的人“比爸爸小时候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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