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扬看着她从这些人身上获得无边的快乐,似没有忧愁一般整天傻乐呵,有说不尽的话,诉不完的情;有欢笑自然就有泪水,她在男人身上栽过无数次跟头,躲在房间哭得连妆都花了,五颜六色的涂料把她的脸衬得像一块斑斓的画布。
她把自己打扮的像不惹尘埃的天仙,也把自己折腾的像一滩烂泥,对于混乱的私生活她或许有愧过,但久而久之便不再刻意遮掩。
边扬此时此刻才如此确定她就是边宇亲生的“小混蛋”,想把所有那些视频里看过的动作姿势一一在眼前的人身上一一试验,他有许多地方想抵达,有太多欲望需要填充。
——他的心太空了。
“你睡你的,我就摸摸。”他哑着嗓音,给昏睡的人灌下一剂迷药。
徐筱茹是被勒醒的,张大的嘴怎么也喘不上来气,醒来后才发现腰间被粗壮的手臂紧紧箍住,她有些生气抬手就想扇过去,最终却是高高扬起轻轻放下。时间显示才早上六点零八,距离闹铃响起还有近一个小时,稍许犹疑仍旧躺回热烘烘的被窝,某人靠的太近把她挤在墙角无处可去,推了半晌无动于衷也就不管不顾继续酣睡过去。
出门前边扬已经醒了,看样子并不打算起来只是揉着眼睛对她不停嘟囔。清醒后的徐筱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气性上来不想理他,根本没认真听他说话只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出了门。
不知怎的,今早运气很不好,一路红灯还差点与路人发生磕碰,沉着脸等最后一个红灯时突然惊觉出门前他跟在身后的嘟嘟哝哝。
早点回来,他说。
时间倒转回到几小时前的凌晨,被边扬一通啃咬后徐筱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她像个植物人一样意识清醒甚至对边扬发出的细微声音和一寸寸似有若有的触碰感知甚为强烈,还有几处敏感地带因为刺激而生出密密的鸡皮疙瘩。但白天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的身体早已进入休眠状态,不受意识控制的那种,她想抬个手臂阻止他的流连缠绵,却如同螳臂挡车一般绵软无力。
许久过去,又或是不过一瞬,附在耳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越来越重,像野兽入侵。她终是抵抗不住,身体出于本能去迎合,残留的意志还在做斗争。
“别,不要,”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明天,等明天。”罩在身上的乌云并未散去,迟迟笼在头顶,越压越低,忽地从那云层中露出一张脸,若明若暗,含糊不清,他说:“真的?”
徐筱茹狠狠点头,“真的真的。”
于是路人看到的就是戴着米色头盔狂躁的她,丽丽见到的则是一言不发乌云盖顶的她。忙碌的工作让人无暇顾及其他,一直到快下班徐筱茹才又想起晚上即将面临的窘境,倒不是说她对这种事有多抗拒和反感,如果真这样她也不会委屈自己跟边扬交往,而是他所表现出来的迫切和强烈程度让她想起来就心头发紧。
“筱茹,有空吗?找你说点事情。”愣神的功夫,强叔拍拍她的肩。
“哦、哦,好。”
芬芬姐还在埋头干活,强叔想说的事情明显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两人颇有默契摘掉沾满了面粉的浅色围裙走出店外。
“强叔,就在这里说吧。”两人在附近找了个人少的拐角。强叔没有拖泥带水,一股脑把话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他一向话不多,来回不过两句——想辞职,这对徐筱茹而言不异于晴天霹雳。
徐筱茹没有急着答言,垂眼凝神思索片刻,“强叔,方便告诉我原因吗?”强叔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只剩小半包的香烟,抽了一根出来,想再掏打火机时又停下动作没有继续,“筱茹,这事是叔对不住你,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强叔,”徐筱茹沉吟少许,还是将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是因为……你的女儿吗?”
那个被人传言进了精神病院的女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听的,”徐筱茹怕戳中他的伤心事,忙开口解释,“上次你请假后一直不回消息人也没出现,我怕出什么事去小区找你听到别人说的。”
“如果、如果你的女儿真的生病了,那你更不应该辞职不是吗?”徐筱茹承认自己有私心,但说这话时也的的确确站在强叔的角度考虑过,“住院治疗的费用先不说,你们以后的生活呢,要靠什么来维持?”
强叔木着脸始终一言不发,手中的香烟被捏的稀碎,又抽出一根不管不顾点上,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白烟。徐筱茹被呛的咳意四起,吞了吞嗓子将咳意强行压下去,一面在心里琢磨措辞,一面透过阵阵白烟观察强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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