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工作繁忙,所以从不打搅,但他的礼数向来做的很到位,但凡过节或者她生日都会腾出时间来这边陪她。
原本前几天她的生日宴,好不容易能够抽的机会能够和儿子聚聚,没想到因为干涉他感情的事情,惹得他不愉快。
这两天,蒋碧凝心中也有个疙瘩在心中解不开,毕竟,她就薄宴西这一个儿子。
蒋碧凝想着这事儿,茶饭不思,对刘姨说道:“不吃了,让厨师别端菜上来了。”
刘姨刚想劝蒋碧凝再多吃点,那方客厅内便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刘姨,添双碗筷。”
蒋碧凝略感惊喜的回过头,瞧见薄宴西迈着步子款款朝这边走来,他将身肩那件黑色大衣脱下。
刘姨见状连忙上去接过对方的外套,脸带喜悦的说道:“是,先生,我这就去。”
薄宴西穿着剪裁合身的阿玛尼深蓝色西装,内搭黑色衬衫,他伸手松了松领结,走到餐桌旁,两手抵在圆桌边沿,往菜品扫视了一眼,对蒋碧凝说道:“我回来了。”
蒋碧凝面庞弥漫着笑容,她弯着眼睛,说道:“宴西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我让王师傅做你喜欢吃的菜,我现在就让他加菜去。”
蒋碧凝连忙站起身,到厨房那边去张罗,儿子突然回来了,她脸上挂不住的欣喜。
薄宴西回来后,蒋碧凝的胃口一下子好很多,她陪着自己儿子在餐桌上吃着。
刘姨在旁边看到这个景象也很开心,忍不住说道:“先生,你应该时常回家,夫人一直都很挂记着你呢。”
薄宴西没有接对方的话,只是面色沉静的夹着菜,那双漆黑的瑞凤眼色生冷。
其实从刚刚他回来后,氛围就有些沉寂。
蒋碧凝能够感受得到,她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揣想着他今日回来恐怕不是来陪自己吃饭,而是兴师问罪。
生 日宴邀请南桑来家里的事,即便她觉得自己处理方式欠妥,但他那晚的做法也让赵箐下不来台面,蒋碧凝觉得有必要叮嘱他。
蒋碧凝率先道:“宴西,有件事我必须得和你说,我生日宴那晚你当众带着南桑离开的事不妥。”
薄宴西放下筷子,拿出纸巾擦拭唇沿,隐匿在金丝边镜片下的那双窄眸几分锐色,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会娶南桑。”
仅仅五个字令蒋碧凝措手不及,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告知自己这个结论。
蒋碧凝瞪着眼睛,看向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薄宴西眼神冷执的凝视着她,说道:“我可以为她放弃很多东西,所以您不用劝。”
蒋碧凝被这句话弄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沉吟片刻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宴西,你知道我们和赵——”
薄宴西打断她的话,“我和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需要依仗赵家才能撑起来的傀儡,这些年,我精密部署,已经脱离赵沆的控制,能够独当一面,就算没有赵沆,我仍然能够坐稳现在的位置。”
“关于这件事,我会有分寸,您不用管。”
蒋碧凝陷入持久的沉默。
薄宴西面色端肃:“还希望您能尊重我,南桑是我选择的女人,您不要再去找她,否则我有可能会和您翻脸。”
蒋碧凝记忆里,薄宴西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虽然因为客观原因,小时候不在他身旁,缺席他的童年,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但他却是个很孝顺的儿子。
这是第一次他这么严谨的用这种措辞警告她,蒋碧凝当下反应有点受伤,她看着眼前已经成人的儿子,突然觉得和对方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
有种抓不住的感觉,或许在小时候就已经缺失了这种‘关心’权利,他之所以对她客气礼貌孝顺只不过是尽儿子的职责而已。
这顿晚餐吃得并不愉快,薄宴西用过餐后,和蒋碧凝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东华湾。
薄宴西走后,蒋碧凝抱着贵宾宠物犬在沙发上频频叹气,刘姨看见她怏然不乐,端着水果走上前说道,“夫人,吃点人参果吧。”
蒋碧凝顺扶着贵宾犬的毛,说道:“你说宴西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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