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徐徐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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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轰动整个京市的盛世订婚宴很是隆重,前来赴宴的宾客都是站在官商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全场并无任何媒体,方圆百里内外有上百名保镖巡逻, 做清场处理。
赵箐穿着那身用银珠绣着繁复烟霞纹的冰蓝旗袍,和父亲赵沆招待着宾客。
尽管今日是俩人的订婚宴。
但对方仍然对她的态度仍然一如既往地冷淡, 客套,疏离,俨然不像即将结婚的夫妇。
但她却丝毫没所谓。
赵箐观察着此刻正在和宾客周旋男人,她看着这个男人愿意给外人笑颜,也不愿意给自己一点点温柔,不禁冷笑起来。
她想着反正过了今晚,他就别想再继续惦念着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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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京市郊外的养老院里。
南桑正在和助理小姬向那些空巢老人派发着礼物。
节目组把通告的时间往后挪移,公司那边临时做了调整。
趁着周日的时间,把做公益的活动挪移到这天来,以免日后坐飞机来回倒腾。
院子里的银杏树黄叶簌簌地落在地面上,南桑派发完礼物慰问完老人后,又和义工一起扫着地上的落叶。
她其实很喜欢做这类公益活动,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连续忙碌2,3个小时后,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向她递过来一杯茶,感激的说道:“南桑老师,辛苦您了。”
南桑露出笑意,“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姬这会让走了过来,在她耳畔提醒道:“桑桑姐,再待半个小时,咱们就回城内吧。”
南桑点头。
南桑喝着手中的茶,抬头望着黄灿灿的银杏树,发呆时想到现在已经及近午时,心情不免低落起来。
他和赵箐此刻应该正在举办订婚宴吧。
南桑大衣口袋里仍然揣着那枚钻戒。
她离开檀楼的时候把钻戒归还给了他,昨日这也算是他把自己送的这枚,还给她。
是不是也就说冥冥之中说明两人再也不相欠。
南桑感觉胸口像是被锤击,有种说不出的闷痛感。
鼻腔仿佛还充斥着昨日他身上那股男士香混合酒精的气味,再伸手摸了摸有些略肿的嘴唇,眼睫缓缓垂落。
她摇着头,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的忘记……
忘掉这一切。
就在南桑烦扰时,踹在大衣口袋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接听的时候,那边声音断断续续的。
南桑知道养老院里面信号不好,于是举着手机朝铁门外的方向走去。
出了养老院大门,她又连续走了几百米。
这个养老院的位置很偏僻,在郊外乡镇小道的田径之中,有段非常窄迫的小道,只能够挤下一辆汽车的宽度,素日里很少有车辆和行人往这边走。
走出一段距离,手机听筒里终于传来清晰的声音。
她询问道:“庆子,什么事?”
刚和对方谈聊没几句——
忽然有股力量捂住了她的鼻腔,她闻到强烈的某种化学药剂的气味。
南桑惊恐放大眼眸,紧接着身后有人锁住她脖颈,后脑勺有阵强烈的刺痛感,她眼前恍若旧电视的雪花画面,再紧接着,失去所有知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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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觉得自己做了很多梦,又或许一直在梦境里,她好像回到婴孩时期,不会游泳,溺水在那个红血色的肚膜内,拼命的挣扎寻找出口。
她伸出两只手尝试抓住救命的稻草,却有另一只手拼命的将她脑袋往下摁压,她刚能呼吸到新鲜空气,鼻腔又被堵住,有股更窒息的感觉布满全身。
她挣脱很多次,最终都是徒劳。
南桑索性只能停止挣扎,任凭自己身子不停地往下坠……
直至,她感觉自己要濒临死亡,在最后那一口气上不来时,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灰尘混合废旧铁屑的气味充斥着鼻腔,令她忍不住猛地咳嗽起来,南桑头脑昏昏沉沉,后脑勺有种被锥子给扎穿的疼痛感。
她观察着四周,视线昏暗,只有零星的光线从无数洞孔中折射进来,她能瞧见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而自己面前有个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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