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愕地愣着。
下一秒,江好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留下一片潋滟的颜色。
靳斯言的眸色顿深。
怎么平静?
情欲掀起汹涌的浪潮。
随着江好拽掉一颗扣子,缝线断裂的声音。
吧嗒——
靳斯言绷紧的神经,也断了。
她似乎很高兴,眉眼盈盈间尽是笑意。比上课时更加虚心求教,认真地问他。
“下一步呢,还要做什么?”
靳斯言声音低哑,“要做的还有很多。”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拉扯着他。
她喝多了,醉酒时说的话,不能作数。况且,现在也没有……
他这边天人交战之间。
江好脑袋一歪,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靳斯言感觉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直跳。
靳斯言这一夜的煎熬,江好无从得知。
相反,她睡得很香。
美中不足的是做了个梦,梦里课题作业堆积如山,有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如恶魔地低语——
“要做的还有很多。”
她猛地惊醒。
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发着呆。
意识慢慢归拢,习惯性地转头看向枕头边的花生,却发现枕头边是空的。
她起身四处看了看,在浴室门前找到了它。
她走过去,蹲下来,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它濡湿的鼻尖,“在这里做什么呀?”
小猫听不懂,歪着脑袋看她。
倏然。
浴室的门从里边打开。
江好愣愣地抬头看着。
靳斯言身影出现在门后,他发丝微湿,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的线条划过锁骨,往下消失在工字背心边缘。
最普通的打底工字背心,微微贴身,将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比起平日里衬衣西装的一丝不苟,眼下这样,反差极强,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
空气里是她浴室里那款沐浴露的香味。浅淡香甜的果香,放在他身上,些许违和。
江好的大脑卡壳了一下,才接着缓慢转动。
昨天她是主动要喝酒来着……
酒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记得自己喝到第二瓶啤酒,之后就全然一片空白。
“你怎么没走。”
“你不记得了?”靳斯言看向她,目光定定的,虽然表情未变,但她竟无端看出些委屈。
江好有些错愕,没由来地感到心虚,“我昨天没做什么吧?”
“做了。”
“??”
她被自己呛到,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什么?”
他身高腿长,让浴室门前的方寸空间显得逼仄。他往前走一步,江好下意识后退一步。
“昨晚,你摸我。”
她的脸红成一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摸、摸你哪了?”
靳斯言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贴在了对侧的墙上。
他微微俯身,如耳语般辗转厮磨,“脖颈、锁骨、胸肌……还要往下说吗?还有很多。”
两人的气息,彼此纠缠。呼吸间是相同的沐浴液香味,分不清你我。
心跳一下重过一下。
她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将裙子布料紧紧攥在手心。
“还有很多”这四个字,与梦里别无二致。
江好仿佛被烫了一下,心上蓦地一跳。
她的手在他肩上抵了抵,拉开些距离,强撑着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弱势。
“我说不许当哑巴,意思是让你说话,不是让你乱说话。”
“乱说话?”他咂摸着这几个字,像是在他唇舌间辗转缱绻,格外的暧昧。
江好的目光飘忽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和他对视。一个转眸,视线落在他相当漂亮的肌肉线条上。
她稍一停顿,某些画面浮上心头。
她难道真觊觎靳斯言的身体了……?
这么想着,她不太自然地问:“你衬衣呢?”
“扣子被你拽掉了。”靳斯言坦然。
江好:“……”
靳斯言早上有个会,过会儿就要走。
助理送来替换的衣服,提示了会议时间后,极有眼力见地先离开了,留下老板和江小姐说话的空间。
江好抱着花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小脑袋,一起看靳斯言系领带。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将领带系得极为工整。而后朝她看过来,仿佛在问她“想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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