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送给靳斯言的。
江好一阵鼻酸。
不是错觉。
他真的来了这里,他真的,会出现在她每一个危机时刻。
处于弱势的鸭舌帽突然暴起,手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柄尖利的蝴蝶刀,向靳斯言刺去。
江好的心跳仿佛停了一瞬,伸手去解门上的安全链。
她要去帮忙,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人落入危险。
靳斯言避开鸭舌帽手中的利刃,一掌拍在门板上,大喝一声:“别出来!”
下一秒,他冲向鸭舌帽,握住鸭舌帽的手腕往墙上砸。力道之大,将墙面砸得砰砰作响,震掉了鸭舌帽手中的刀。
靳斯言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刀踢远。
鸭舌帽被钳制着,疼得龇牙咧嘴。大约是看自己打不过,阴沉地放着狠话。
“你出现早了,我今天什么也没干,抓不了我。但我还会再来的,在每一个深夜。”
如同吐着信子的蛇,阴翳地表示自己会来复仇。
靳斯言在他说出“还会再来”时,目光变得更加冰冷,这一刻骤然起了杀心。
眨眼间,别在腰侧的枪到了手中。上膛抬手,不过半秒,一枚子.弹.炸在鸭舌帽的脚边。只要稍微偏移半寸,他将会失去他的脚趾。
滚烫的枪口抵住鸭舌帽的眉心,靳斯言忽然笑了一下,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剩下浓重的杀意,“来数数吧,杀你需要几秒。”
鸭舌帽显然没想过,这个亚洲面孔的男人身上竟然有枪。
额上枪口的温度宣告着,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鸭舌帽连着大喊了几个“wait”。
“我今天什么也没做成,你没必要这样,杀了我之后你也要坐牢的。”
靳斯言岿然不动,声音冰冷得让人脊背发寒,“那你只能从上帝口中得知了。”
“我发誓!我向主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你放过我!”
鸭舌帽抖如筛糠,连连向靳斯言发誓求饶。
靳斯言没有回答,视线与枪口死死锁定着他。
鸭舌帽举着双手作投降状,一步一步慢慢向后挪着,直到挪出五步远的距离,转身撒腿就跑。
靳斯言一枪点射,子.弹的轨迹几乎是擦着他脑袋边。他僵直了身体,下一秒,加快跑远,看不见身影了。
他这才敲了敲门,示意她开锁。
江好打开门,靳斯言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立刻关门锁死。
他身上是浓重的雨夜寒意,神情更是冷得令人胆颤。
江好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他淡漠地说着,目光紧紧锁在她面上,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江好愣了愣,她从没有见过靳斯言这样的一面。
可是,没由来地,她却并不害怕他。
半晌,听他开口说道。
“你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试图开门?”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厉。
“我没办法眼睁睁看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江好抬头看着他。
他的话语,一句比一句更加冷硬,“我只要你确保自己的安全!”
“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对抗他呢?如果你受伤了,他还是会进来。”
“我就是死也会守住这道门。要么我活他死,要么同归于尽,他绝无可能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决绝。
江好没有说话,微微哽咽,低头右手捏着左手的指尖。
靳斯言扫了一眼,猛地回过神来——
他知道,这个动作表示着她此刻很不安。
他竟一时忽略了她的状态。
他低头,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
“抱歉。”
“我只是……想到他可能会伤害你,没能控制住情绪。”
她的眼眸湿润,眼眶泛着红。
几分钟之前,执着枪.杀意凛然的人,此刻笨拙地用指尖,轻轻拭去她滑落的眼泪,“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她摇着头,“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想要对方平安的心,是一致的。
穿堂风仍在屋子里呼啸。
没人能确定那人是否会去而复返,这里并不安全。
靳斯言摸了摸她的发顶,“收拾东西,不能住在这了。”
十分钟后,两人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里。
靳斯言驱车带她到了另一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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