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原因吗?”
小茹左右看看四周无人,凑近她道:“我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老三家的什么花边新闻,被人曝光发在了网上,虽然很快公关删除了,但传播范围还是不小。靳老说父母管教不严,他要动家法呢。”
“老三家……”江好喃喃道。
当年造成那起悲剧的人,正是小茹口中这位“老三”,也在事故里去世。
“去去去,哪家的规矩,许你在这说这些?”两人大约都没什么经验,竟没注意陈叔已经走到了近处。
小茹朝着江好眨眨眼,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但她说的毕竟是事实,陈叔叹了口气,转而对江好说道:“老爷子要动家法,以儆效尤,让大家都去正厅。”
直到江好坐在正厅里,看着哆嗦着跪在中间的少年,才将这“老三家”对上号。
竟然就是今晚被江好撞见的那位口无遮拦的人。
原来是靳老三的孙子,他父母与靳斯言平辈,他按理应当称靳斯言为“小叔叔”。
那头扎眼的白发,此刻随躬着的脊背低下去,仿佛失去了耀眼的亮色。
江好小幅度地扭头看向靳斯言,他慵懒舒适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搭在地上,面上淡漠自在,自是一派与他何干的模样。
江好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想起靳斯言和她说的那句,“交给我处理”。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事儿,和他有些关系。
事发突然,又是深夜,一堂表情严肃沉重的人身上,是各式各样的家居服。
靳老坐在主位上,呼吸间胸膛起伏着,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从陈叔手中的托盘里拿过戒尺。
站着的那对夫妇,眼见着焦急起来。女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儿子身边,“明杰知道错了,您别罚他。”
江好仍是懵懵的,只从小茹那里听了大概,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花边新闻”。
靳斯言倏然揽了揽她,江好怔愣了一下,却见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什么。
屏幕的亮度没有调得很高,江好悄悄地挪了挪,凑近了些去看。
《靳家未成年曾孙被女友爆光,频频参加多人运动,疑似备战铁人多项!》
这媒体还真是损啊……
配图是原博的截图,还有几张打了码的、场面相当“混乱”的糊图,但那一头白毛依然很扎眼。
估摸着她看完的时间,靳斯言将手机熄屏,却仍保持着虚揽着她的姿势。
不知那靳明杰怎么想的,忽地转向靳斯言,仓皇道:“小叔叔,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说小婶婶……”
靳斯言面色冷淡,锐利的视线扫过去,靳明杰又急忙改口,“不是不是,小叔叔你救救我吧。太爷爷最疼你了,你帮我说说话吧!”
靳斯言始终漠然。
不仅是对靳明杰,对除了靳老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这般。甚至懒得做点表面功夫敷衍对方,自持着矜贵俯视着他人。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怒敢言,就连靳家的一些长辈也忌惮他几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想让小言给你求情,你这……你这……”
靳老用戒尺指着跪着的靳明杰,不知是被气得说不出话,还是不齿于说出那些肮脏事。
“跪好!”老爷子中气十足道。
他亲手动家法,年轻时扛过炮筒子,退下来后也依然注重身体,下手的力道稳准狠。
坐在对面一侧的人,佯装看着正厅中间的几人,实则目光不时地扫向她和靳斯言。
靳斯言的体温隔着衣服的布料传递过来,江好竟觉得接触之处发烫。
靳明杰下意识去挡时,手心挨的那几下,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更不论身上其他地方。
整个正厅里,尽是他的哀嚎声。
三十下戒尺打完,靳明杰匍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
他母亲跪在一旁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太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年纪还小懂得悔改的份上,原谅我吧。”
靳老仍然铁青着一张脸,“既然你爸妈分身乏术,管教不好你,那就先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给小言他们吧,等把孩子教育好了再说。”
靳明杰的父母还欲争取,可靳老说一不二,事已成定局。
两人回了房间,比起和靳家的其他人共处一室,现在江好竟然觉得和靳斯言相处更轻松一些。
房间里静悄悄的,靳斯言兀自忙着,她坐在沙发上偷偷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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