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戈滟摸了一把血液,彻底被惹恼了,瞧他那点弱不禁风又要吓唬人的姿态嘲讽道:“吓唬谁?!”
诱导剂的药效强势。
他死撑着也撑不过一分钟。
“你们再过来,”
纪维洲拿酒瓶尖锐的碎玻璃对准后颈腺体,望着这群人,几乎是低吼着道:“我就刺坏腺体!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跟我爸妈交代!”
没人会救他。
药效如果真的上来,这里alpha那么多,肯定要造成大混乱,到时候他会……他不敢想,已经决定要毁掉腺体。
众人觉得这出好戏似乎更好看了。
“我倒要看你到底敢不敢?”
戈滟轻蔑不屑朝前走了一步。
纪维洲握着碎酒瓶浑身颤抖。
看她朝前靠近几欲窒息,他悲愤痛苦的眼泪滚落下来。
戈滟又朝前走了一步,笑意更浓。
纪维洲身体炽烈滚烫,拼命压制着着发热期的痛苦,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不断朝后退缩。
身后是沙发,他根本退无可退。
没有一个人会救他。
一颗心却跌入谷底,冷得似跌入地狱般,窒息看着她靠近,眼眶大颗大颗泪水滚落着。
他没想到一个人的恶意竟能抵达这种地步。
也没想到他要面临的是这样一个并不把他当做人看待的野兽。
“给我。”
戈滟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拿碎酒瓶。
纪维洲在她伸手的瞬间,闭着眼握着酒瓶狠狠朝腺体刺去。
就在这时。
包厢“砰——”的一声破开。
众人只见穿着黑色大衣的短发女性alpha踩着嘈杂的音乐进来。
她五官线条温润如玉,一双漆黑的眼暗含着凛冽冷峻。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场和压迫感扑面而来。
谢微星一眼就望见灯红酒绿下的纪维洲,她脱掉外套疾步朝他走去。
此刻Omega模样狼狈,裤子都不见了。
他似乎对她出现十分震惊,正吸着鼻子眼眶红红看她,还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
戈滟是初次正式见谢微星。
短暂讶异后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见她朝她走来,笑着冲她伸手:“你好,我是戈滟,你应该……”
谢微星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越过她把外套裹在纪维洲身上。
纪维洲在剧烈的声响下朝门口望去,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那一刻,仿佛是在昏暗绝望中撕开了光亮。
他恍恍惚惚的,直到身体裹上温热的外套,看清楚谢微星的脸,嗅到那股浅淡的清酒味,他彻底寻回安全感。
手里的碎酒瓶被她抽走扔掉,他所有拼命集聚的理智和力量像卸调了般,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般靠在沙发上,晕乎乎唤着她的名字:“微、微星……”
“等我一下。”
谢微星右手捧着他的脸,嗅到他身上异于寻常的信息素味道,她眼底闪过几丝翻涌的冷意:“很快就好。”
纪维洲肌肤里似乎像火烧着般,迷迷糊糊的:“嗯……”
“戈小姐,恐怕你需要向我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形。”
谢微星让纪维洲躺在沙发上休息。
她觑了眼泡在啤酒里的手机,解开袖口,眉色淡淡望向脸色难看的戈滟。
不知道怎的,戈滟总觉得那眼神过分危险。
她摸了摸还在流血的额头,又觉得谢微星对她造不成多大威胁。
要知道谢家能养出纪维洲这样懦弱的小可怜。
谢微星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对她无视她的行为不悦道:“谢小姐,我跟洲洲是未婚夫妻,我们不过是在玩儿游戏……”
“是么?”谢微星眯了眯眼睛。
戈滟轻嗤,扫了眼四周的黑压压的一群朋友,“洲洲是我的,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我只是提前那么一点点,让他熟悉熟悉……你作为他的……”
还没等她说完。
谢微星抓起一个酒瓶动作迅捷朝她脑袋上砸去。
戈滟措手不及。
另一边脑袋也砸出了黏腻的血液,汩汩汩往下掉。
下一秒。
谢微星揪住她衣领,在她惊慌失措中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清酒味信息素,眼神冷得似坚冰般盯着她,阴沉沉的。
一秒不到。
包厢里汹涌沸腾着又刺激又窒息的高阶信息素。
满包厢的Alpha和Omega顷刻间经受不住刺激跪倒在地,一种极高的精神控制像铁丝般钻进他们脆弱的神经,这种痛苦满眼及每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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