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爸爸就出发,跟张叔把家具都搬了进来。
“陈叙,过来帮我拆一下油烟机,这个油烟机不好擦,还得拆下来。”
“行。”
陈叙说:“句句,你跟张叔叔回爷爷奶奶家,再去搬一趟。”
“好。”
张叔是爷爷奶奶的邻居,专业跑货拉拉的,之前搬家也是让他帮的忙。
陈句句坐上他的货车副驾驶位,回到爷爷奶奶。
东西早就打包好了放在房里,无非一些被褥衣服,还有陈句句不少的书。但也挺重。
张叔人很好,穿着白背心,一路帮她搬下去——毕竟没有电梯,累得人家满身的汗。
搬了两趟,终于拿完,陈句句坐他的车再回去。
这么热也没开车里空调,只是开窗透风。
好在风还挺大的。
陈句句坐在副驾驶位看手机,八点左右徐日旸发了微信。
徐日旸:[照片]
徐日旸:[照片]
徐日旸:[照片]
徐日旸:待会儿开赛。
徐日旸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
公路边,蓝天白云,一群穿着防护服的自行车车手乌泱泱堆聚在一块儿。
徐日旸还有个自拍视角,戴了个白色头盔,表情肆意。
陈句句端着手机刚想给他回复鼓气,身体猛然往前一窜。
抬眸一看,这才意识到,撞车了。
确切地说,是追尾了。
前面车里一个红衣服的矮个子壮年男人打开车门下来,看了眼车尾,这边张叔也开门下车。
“你怎么回事呢你,怎么开车的?”
“我怎么开车的?你怎么开车的,前面是绿灯不?”
“我起步晚行不行,我就问你,你有没有保持安全车距!你刚要起步,你他妈直接给我来了一屁股!”
“不是,我就问你前面是不是绿灯,是不是前面车都走了,你不走?”
“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话的,怎么了?”
“找抽是不是?”
陈句句连忙下车。
“我草你大爷!”
“你有种,你小子有种,来,等交警来,我看看谁责任。”
“我怕你个老登儿,傻逼!”
骂战吸引不少人围观。
陈句句在旁边劝架:“张叔,张叔,别吵了。”
就这时,电话响了,是徐日旸。
陈句句接通说了声:“日旸,抱歉,我有事。”挂断了电话。
“你有种今天就别走!”
“你他妈我下次见一次打一次。”
“你有种,打啊,打啊!”
“你他妈给傻逼开门傻逼到家了,啊,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名字啊?有本事报家门!”
“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你先报我就报!”
终于,交警来了,厉声一问:“怎么回事?!”
两个人熄了火,各自陈述。
确实还是张叔的问题,但对方的车尾不算严重,轻微变形而已,对方也是个老车,到处都是伤痕,交警意思是稍微赔一下就行,别惹事。
对方提300,张叔这边讨价还价,最终定90。
事情解决。
张叔坐上车,还是愤愤啐了口:“傻逼。”
到了家里,陈句句跟着张叔一块儿搬东西进来。
“老张,辛苦你了,歇一歇,中午我们去旁边的渔家馆吃饭。”
“不了不了。我还有下一单。”
“不着急。留下来吃吧。”爸爸招呼他。
“算了,今天赔了一百块钱,我得接新单。就先走了啊。”张叔直接离开大门。
“哎,别。”陈叙追了出去。
没多久陈叙回来了。
李芬问:“收钱了吗?”
陈叙说:“不肯要。”
“你烟也没拿给他?”
“哦,在箱子里,忘了。”
李芬无语:“上次帮忙搬东西也没怎么收钱,这次怎么着也得给钱。明天我直接给他老婆。”
一家人在新家里收拾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轮流排队洗澡,陈句句本来还想看会儿书的,可洗完澡就开始犯困,眼皮都抬不起来。
躺床上,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眼,今天还没给徐日旸回电话过去。
可一整天徐日旸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生气了?她当时直接挂了他电话。
李芬洗完澡过来了,陈句句不好打,又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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