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情侣能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做。除了不公开,大家的恋爱是怎么谈的,我们的恋爱也怎么谈。”她堵住他的借口。
周时寂没办法不顾及外面的人:“周骁还在。”
林蝉非要为难他:“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周时寂:“……”
因为迟迟没有林蝉的动静,周骁忍不住问:“林小蝉,你还在不在?”
林蝉顾不上周骁,只盯着周时寂。她觉得自己魔怔了,理智才会被感性挤走,明明相信他不会骗她,却还是害怕恋爱关系才确定没几天就出现变故。她要的“谈一段”,再短不能短成这样。
带着恼意,她踮起脚往他嘴唇咬了一口:“除非你想让周骁像远哥和陈妈那样,成为知情人,否则你都是要背着周骁和我谈恋爱的,那周骁站没站在门外,有什么区别?他没在门外,你就能完完全全地心安理得了?”
周时寂的视角里,她瞪着他,澄澈开阔的鹿眸润润的,似乎委屈得想哭却又忍住。
她的眼睫眨一下,又眨一下,每一下都像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卷起微不可察的轻风,慢慢凝聚。
凝聚成可以掀翻他理智的飓风。
原本亮亮的眼睛因为他持续的沉默逐渐黯淡,林蝉失落地撤离他的嘴唇:“如果和我谈恋爱,你太有负罪感,我们还是算了吧。”
周时寂猛地搂住她的腰,捞回她。
身体瞬间被往上提,林蝉条件反射地圈住他的脖子,欢喜地迎接他压下来的唇。
迎接她和他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周骁又在敲门:“林小蝉?林小蝉你已经很久不吭声了?我知道你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我说的话,但你好歹给点回应啊。”
林蝉回应不了。
她毫无章法地凭借本能和渴望把自己热烈的气息喂给周时寂,就像周时寂温柔地喂给她那样。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后退到墙上的,周时寂环在她脊背的手掌隔开了她和墙壁的紧密相贴,却也挤压得她和他身体之间毫无缝隙。
她的两只脚堪堪踩在他的脚背上,心脏跳动得一下比一下重,晕乎乎的脑中除了和她相拥的男人坚实有力的身体、和她滚烫纠缠的呼吸,再无其他。
直至她的手肘不小心撞了一下旁侧的门板。
外面的周骁紧张地将门敲得嘭嘭乱响:“林小蝉?你在里面是不是怎么了?”
随之而来的是周骁喊管家拿备份钥匙开门的叫声。
林蝉急忙对外面说:“周骁!我没事!我只是在苦恼怎么拒绝你比较好!”
她还气喘着,人也被周时寂抱着,周时寂静静的黑眸倒映的全是她的存在。
虽然有点对不起周骁,但林蝉莫名觉得非常刺激。
她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有人觉得她乖,可她如果真的乖,又怎么敢追求周时寂、敢和周时寂谈恋爱?
尤其对比周时寂的道德感,她瞬间矮一截。她三言两语刺激周时寂,把周时寂都给往歪邪的路子上带。
他当真因为她变成坏男人了。可她没有再道歉,她蹭他捧着她脸颊的手掌:“周时寂,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她泛着炙热情意的眸子里仿若点亮了漫天的星光,不再见患得患失的害怕和委屈,周时寂的胸腔忽然就胀得满满的。
门外的周骁在林蝉的回应之后,匆匆消失动静。
周时寂在林蝉的房间里先给管家打了电话,确认周骁人不在,才出来。
之后周时寂给周骁打了两次电话,两次周骁都没接,不过晚点了解到,周骁回了安琅那边。
所有人都和周时寂一样,事先不知道周骁的回国。
第二天早上,周时寂去问候周老爷子,也没见着周骁,据说周骁生病了,老爷子还担心周骁是不是白人饭吃多了才出状况。
老爷子比较遵循守旧,不太推崇留洋那一套,所以相比京州其他家,周家拥有国外高校学历背景的孩子,屈指可数。不算老爷子的兄弟那边,周骁是第一个。
周骁出国的半年,老爷子天天念叨见不着孙子,现在周骁招呼不打一声忽然回国,还一回国就生病,弄得老爷子考虑把周骁转回国内的学校。
周时寂亲自去拜访安琅,倒见着了周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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