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别来了,等回家再见面。”
“吃个饭都不行?”
“不行!”
“就看一眼。”
“已经看过了。”
苏潋匆忙结束了和江淮的对话,不是被他送花给霍欣桐扰了心绪,是真的有事,文件里好几处修订重点,她给记岔了,如果返回去问何布生,会被他喷死的,但是不问就得跟着感觉走,出了差池死得更难看。
其实这不能全怪苏潋,以前这种审计会,是有助理在旁做记录的,不然那么多琐细的数据点,何布生语速又快,很难保证工作质量,为此她试探地问过何布生,能不能录音,被其严词拒绝了。
江淮的鬣狗和野犬论,没能打动何布生,他拿她当不当野犬不确定,肯定当自己是狮王,强将手下无弱兵,而相对不那么强的苏潋,就是白米缸里的一颗老鼠屎,清水里的一滴墨,碍眼得很。
何布生不给生路,苏潋自己不能干等着死,就小小冒险了一把,有先见之明地录了音,这样改起来不会有脱漏,要命的是包和里面的录音笔,一起落在何布生房间了,如果被他发现,给她按个泄露公司机密的罪名,开除都够级了。
得在何布生发现前,把录音笔拿回来。
苏潋将漫溢的惊惶按藏下去,来到何布生门口,万幸,灯亮着,门也还开着,比她离开时幅度小了一些,像是房间的住客想要空气流通,又不想外面经过的人窥得房内的动静,特意关小了。
何布生在里面低声打着电话,好似谈到了某个项目的价位,苏潋敲了两下门,直接走了进去,原想在不打扰对方的情况下,打个手势将包拿走,然而却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被惊雷劈到一般。
苏潋愣在原地,哑然失色。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何布生衣衫不整地半仰着坐在床尾,一个裸着上身的女人,骑跨在他身上,正和他狂热地吻着,那副平时封印了他所有情绪的眼镜,被对方拿在手中,轻触过他脖颈间的一寸寸皮肤,成了男欢女爱的调情工具。
何布生也看到了给她,黑眸游离而缥缈。
苏潋宛如一个被房主撞见的女飞贼,抓起包仓皇逃了,回到房间扣上防盗链,瘫坐在了地上,心中那个唯我独尊恃才矜贵的何布生,以雪崩的方式疾速坠落,肮脏!肮脏的男人!
江淮放心不下,赶巧又打了过来,问她事情有无解决。
苏潋因何布生糟烂的一面而思绪溃乱,语无伦次道:“伪君子,脏东西,不懂洁身自好的家伙!”
江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段话三项莫须有的罪,这是出了什么塌天大事:“谁是伪君子?你说大陈?陈洁有和你说什么了?不可能啊,大陈为了阿霍的事跟我跑前跑后的,还要管几十个项目,想不洁都难……不是大陈,那……是老何?老何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怒气填胸?”
苏潋忍了又忍,败下阵来:“他□□。”
“这话不能随便说……”
“我亲眼看见的。”
“看清楚了?”
“很清楚……”
“有多清楚?”
“他们俩……”
苏潋发现对话走向很迷,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但江淮有什么理由对她一句一驳,而对何布生无条件维护?类聚群分,男人的劣根性!
“不信算了,你尽可装模作样,做他的同道中人。”
第53章 不想私有的人,怎么会有爱……
禾丰宾馆。
S城四季分明, 雨热同期,冬春干旱少雨,多是响晴天, 落雨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温度日渐攀升,出门穿棉衣棉袄的人少了, 江淮晾在窗口的衣服,干的快了。
昨天他和陈斯去廉江看守所,把霍欣桐接了回来,去晦的火盆跨了, 表达期许的花儿送了, 那间单人职工宿舍,陈洁提前布置过,用的是上等的床品,墙纸的图案是朵大大的向日葵, 意祝霍欣桐阳光心态,快乐生活。
霍欣桐精神尚可,饭能吃了, 觉能睡了,说话的中气提了上来, 只是不笑了,她本来就不爱笑,现在更是难觅其踪,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刻意营造高昂的气氛,希望她能在一个平和的环境里慢慢自愈。
霍欣桐归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江淮准备回去了,他将卫生清了一遍,所有东西归到原位,然后装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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