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农场负责人有的自己没脸来,就把家里的老人,妇女甚至孩子,全叫了过来,把江家围得风雨不透,仗着老弱妇幼,江平不能真动手,步步紧逼,对章亮解释的江淮出差了塞耳不闻,只有满嘴的钱。
他们骂了江平不解气,渐渐把矛头对向江淮,什么难听话都往外倒,说他还是转业兵呢,专坑老百姓,是被开除的逃兵吧?什么狗屁致富带头人,就是骗人的,专骗他们穷人的钱!江淮当初给他们介绍客户,不知道拿了多少回扣?
苏潋听着他们对江淮七言八语的讨伐,无怪乎江平上来就抄家伙,她都后悔没拿武器来,江淮的赤之之心,她没表扬过,但不是没看到,如今不被人念好,还被颠倒是非指白成黑,心不由得一阵抽痛。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不如喂狗!
她疾步走到那个骂江淮的男人面前,劈掌朝那人的满脸横肉扇过去,然后指着他的酒糟鼻子道:“你才是骗子,你们全家都是骗子,拿你爷爷的回扣,再骂一句我听听?看我扇不扇烂你的嘴!”
对方找江淮帮忙时,见过苏潋,知道她性子静,温温柔柔,忽然看她母老虎似的发威,忽然被镇住了,反而是他旁边的老婆,一个高个子女人反应更快,明白男人不能打女人,不然会给江平练手的借口。
女人对女人,绝对可以。
高个女人推了苏潋两把,吵吵道:“江淮不但是骗子,还是缩头乌龟,躲着不出来,让你个娘们装大尾巴狼,不嫌丢人!”
“他是不是缩头乌龟,有良心的人都清楚,倒是你们,恩将仇报,畜生不如!台风刮错对象了,刮什么农场啊,应该把你们都刮到天上,被雷劈死!”
“你咒谁呢?臭娘们!”
“你臭,你才臭,臭狗屎!”
章栋拿着水枪跑过来,滋了对方一脸红墨水。
“红脸怪,不准骂我小舅妈!”
那女人抬脚欲朝章栋腹部踹:“小兔崽子!”
苏潋转身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扯了一把:“你敢碰他,我要你的命!”
对方靠着身高,想反扯回来,被从人群后冲来的赵庆楠拦腰抱住。
赵庆楠对苏潋道:“就是她闯到房间砸的柜子,还把你衣服划烂了,扇她的脸,狠狠扇,扇到她哭爹喊娘磕头认错!”
酒糟鼻看到老婆被前后夹击,扬手大粗手臂,对苏潋道:“欺人太甚!”
江冲把男人挡回去:“你动她一个,看江淮回来废不废了你!”
酒糟鼻想想江淮,随即往后退了退。
络腮胡老人看情况不利,倚老卖老地往江冲身上撞:“哎呦,江家人目无王法,还要废人,你废……我看你怎么废?不还钱还废人,你干脆打死我们得了!欺负老实人,欺负老实人啊。”
江平把老人扯开:“为老不尊,你他妈老实,世上就没不老实的。”
“欺老凌弱,江家人欺人太甚!”
“你们黑心烂肺!”
两帮人推推搡搡,骂骂咧咧,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冤有头债有主,想要钱的,都冲我来!”
人群外,江淮雄浑有力的声音突然而至,众人停了手,一起看向不远处,江淮买不到机票,部分火车停运,倒了七八次长途汽车加火车,坐了四天三夜才转回N市,一头短发乱糟糟的,眼睛充血,红得发黑,像是从无人区跑出的野兽。
“我欠了谁的钱,还,我该!我不欠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个子,凡事得论个理,想讹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要我这条贱命的,尽管放马过来!”
在江淮的身边,跟着听了邻居报信,从学校赶来的江绍光,如铜铃的眼睛,扫着一众人:“乡里乡亲的,闹这么难看?农场没了,能修能救,人心坏了,就救不回来了,我院里按着监控呢,谁打人了,谁骂人了,都在里面存着,我今天就坐在这儿看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敢作奸犯科,寻衅滋事?以为老的,女的,法律就会网开一面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走着瞧呢。”
在江绍光父子的震慑下,闹事的人占不到便宜,灰溜溜走了。
回了房,江淮发现苏潋软嫩的手被抓破了,手背上有道近五公分的红色深痕,从拇指掌指关节延伸到小指掌指关节,他找出一管红霉素软膏,为她涂用,她才觉出疼来,吸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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