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白痴,不知道这种女人凤毛麟角?不知道知恩图报?但我报不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想象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登高的地垫,吃干抹净的一块纸巾,我想往上爬,她就得继续付出,继续牺牲,上次是六年,这次是多少年呢?我心里都没数。”
“我是丢下了她,和想她好不冲突,她秀外慧中,善良纯真,有数不完的优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她应该找个门当户对,有学识有涵养的,不能潦潦草草就嫁了,说到底还是太年轻,没经过事,把很多事看得太简单,所以我来找江先生了,求你解除婚约放过她,别再缠着她。”
说得多感人啊,只听这些发自肺腑的话,一个隐忍的前任跃然纸上,如果陆阳不是为了工作抛下苏潋,江淮几乎都要信了,或许还会恻隐心起,踌躇几秒,而不会对陆阳的刻奇,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烦。
他是不如陆阳和苏潋这类统招生读书多,可人生也非虚度,天花乱坠的大道理讲不出,却知道话好听,不如事做好,虚无缥缈的爱情也得落到实处,落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日三餐。真爱一个人,会让人白白付出,七尺男儿没手没脚吗?就这还叫谈爱?即使不爱人家,都不能这么使唤人吧?
江淮把玩着婚戒盒:“你都把她夸出花了,还想让我撒手,不是自相矛盾吗?这么好的姑娘我不要,我脑子有坑啊?”
陆阳一愣:“即便她不爱你?”
“人这一生,哪能事事如意?再说结论言之过早,但有一点儿,我和你持相同观点,她太年轻,没经过事,把很多事看得太简单,把情啊爱啊看得也简单,我和她来日方长,会等着她懂的那天,娶了才有希望嘛。”
“江先生不是十几二十岁,找结婚对象得深思熟虑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跟她非志同道合,她跟你也非异苔同岑,你问问自己,配得上她吗?”
“配不上更要全力以赴,半途而废的是怂包,是孬种,但肯定不是我。”
“你是一定要娶了?”
“如你所见,婚戒都买了,好不好都是她挑的,挑都挑了,我在她那儿,总不是一无是处。”
“你曾是国家的军人,对人民应该有最基本的责任感吧?就这么对一个感情迷路的女生?简直浑水摸鱼。”
“这么会上升,家里开升降机的?别说苏潋不是鱼,即便是,我那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强词夺理。”
“能夺来的理也是理。”
“但愿我们后会有期。”
“没这个必要。”
江淮回到一楼,看到苏潋还在门口等着,她逆光而立,身上镀了层透亮的光,粉白秀气的脸,因闷热而愈加的红,正入神地翻着店员给的宣传小册子。
苏潋也看到了江淮,卷起小册子问:“怎么去那么久?”
“有人丢了金贵的东西,要我帮找。”
“找到了吗?”
“没戏了……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哦……没什么。”
苏潋没好意思说,那本小册子里,有对她选的那款戒指的描述,主旨是探索。
“我孤单而行,不知前路几何,直到与你不期而遇,我依然心怀畏惧,却将举棋不定的心门与你敞开,邀你遍历烟火色,探索不确定的旅程,任时光匆匆,唯彼此坚定。”
莫名契合。
第9章 补一个亲嘴
苏潋和江淮的订婚礼,时间选在了九月的第一个周末,地点是江淮和江平共同经营的江尚酒楼,苏家来的还是说亲的那一拨,通常订婚和结婚都要间隔一年半载,他们订婚结婚顶多半个月,苏潋就没大张旗鼓请同学,只请了陈洁。
江淮交友广,朋友多,生意伙伴,小学中学同学,男男女女加着孩子来了六七十位,跟江家人坐一起,占了酒楼大厅的七成席位,看得陈洁直侃道,江老三上学没做别的,就混朋友了,等结婚那天,人会更多,他的战友都还没来呢。
江淮的高中同学里,马普生是开婚庆公司的,除了不包婚纱拍摄,其他诸如主持策划、婚庆用车、婚庆鲜花、场地布置、摄影摄像、喜庆礼炮等几乎一条龙服务。
老马生财有道,日进斗金,单子接到爆,行程排到了年末,可等江淮问上门,贴钱退了几单,把老同学的优先排在了前面。
这次的订婚宴,就是他做的主持。
陈洁听罢舌挢不下:“他救过你的命吗?全市又不止你一家做婚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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