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颖驳过去:“这话由你说出来,有信服力吗?不快乐还要接连生三个?”
二堂嫂林妍和苏潋都是职场女性,婚育观最相近。
她皱皱眉,和苏潋说小话:“肚子是自己的,想生就生,不想生不生,我也被催过生二胎,说我绝了江涟的后,还说不为我们也要为女儿,女儿以后嫁出去,想回家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多少女人有了哥哥弟弟才没的家,我独宠她一个,她会没家?你说好笑吗?你二哥都说,他们家姓江,又不是有江山继承,别说女儿本就是后代,就是没有,放在历史长河又何足挂齿?”
“二哥觉悟高。”
“只要夫妻齐心,都不是事,而且你家江淮这体格,四十岁当爸都不晚,顺其自然。”
还有人喋喋不休,江淮为了不让苏潋被集火,一揽包收,说事业稳定前,不考虑要孩子,是两人商定好的,大婚夜他粗枝大叶,以后会注意避孕,毕竟涉及隐私,就不劳驾各位挂牵了。
一锤定音,话题揭过,在江淮这儿,避孕药这事就这么过了。
他对苏潋糟糕的体验一无所知,酒精入脑和仪式完结的双重作用下,将积攒了三十多年的热忱全都倾倒了出来,每个毛孔都是亢奋的,亢奋到后面断了片,只感觉身体和心灵上的重压都烟消云散,心满意足别无他求,自以为是地认为就像物理学里的作用与反作用,男女的快乐是大抵相当的,他过了把瘾,她差不了多少。
此外,他也没空想,农场证书下来了,他国庆后要去S城继续学习栽培技术,以确保能引入当地的无花果品种,在明年开春栽种,这是他花了四五个月,去多地考察调研的最新成果,马虎不得。
别人结婚有蜜月,他们只有七天,成牛郎织女了,江淮推了所有应酬,想和苏潋过过蜜里调油的二人世界,带她去热门景点游玩,不想临睡前提了,苏潋意兴阑珊,称黄金周人山人海,太挤了。
第一计划被否,江淮又拿出第二套方案:“周边转转?有几家农家乐很不错。”
“明天回门,我想在家多陪陪爸爸。”
苏潋后面要加很多班,陪苏林海的时间屈指可数,但再少每天都能看见,父女情深,江淮推己及人,能理解,可他呢?新婚燕尔,独守空房吗?
他朝苏潋贴上去:“一起去陪爸爸。”
“别了,爸爸爱清净。”
“行吧,但刚结婚就分开,我们是不是……”
“我困了,你也睡吧。”
平昔的漠然闪进眼中,她给了江淮一个背身,侧躺在床的另一边,边到不能再边,动一下就能摔下去,她想离他远一点儿,他身上太烫了,能把她烧着。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洒进来,照着苏潋婀娜的身姿,为柔顺的发镶了层银边,江淮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侧搭在腰上的纤细的腕,像润泽剔透的玉。
他睡得着才怪,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忍一忍就过了,再不济还能靠自己,现在有她了,她的沐浴香,好闻的奇异体香,萦绕着他蠢蠢欲动的感官,心里那条馋虫又刚被勾起,在欲望的深海里咆哮,时刻想冲破按行自抑的枷锁。
他想她想得很,可想也没用,她不情不愿,总不好逼她。
江淮揉捏着早放在兜里的超薄型计生用品,夷犹着放了回去,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门。
新婚第二晚,江淮打坏了两只沙袋。
结婚第三天,是苏潋回门的日子。
她想回家住的愿望没能实现,源于本地的一条传统习俗,新婚夫妇一个月内不能空床,按周莲英引经据典的胡扯,新床空着,会被孤魂野鬼趁虚而入,影响夫家的运势和健康。
江淮对这些带着封建糟粕的旧俗一向鄙夷不屑,他是受过唯物主义洗礼的无神论者,能信这玩意?何况月内床都空定了,有孤魂野鬼进来倒好了,苏潋还能往他怀里钻,而不是跟他咫尺天涯,任他心急火燎。
他有私心,没为苏潋帮腔,还违心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完还笑滑稽,竟然靠歪理邪说来留人,苏潋可以不敬习俗,但不能不敬婆婆,不然会有听不完的唠叨。
苏林海也不支持她住,他是想女儿,但不是没有自己生活,一心只扑在孩子身上的家长,他们家所在的社区为了丰富居民文化活动,组织了以棋会友的象棋比赛,他杀进了前十名,正上头呢,跟江淮抢人作甚?他善解人意地嘱咐苏潋,多把时间给江淮,培养培养感情。
苏潋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日就回来了,愁眉锁眼的,江淮看到了,没当回事,她没离过家嘛,以后只要多疼她,她总会爱上庆隆镇,会爱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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