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的爱情论调一箩筐,苏潋无力长篇大论地辩释:“这不是没挂嘛,你也走吧,回去赶快睡觉,不然明天上了班,该学我开会出丑了。”
“哪里丑?帅爆了,何布生被你骂得脸都绿了,喜提绰号何扒皮。”
她骂了何布生?怎么没印象了?苏潋欲哭无泪,别人酒壮熊人胆,她靠发晕糊涂行事,回了公司还能好吗?
陈洁还是被劝回去了,不是苏潋的话起的效,是林妍看到苏潋的住院信息找来的,这周她值夜班,多少能照顾到苏潋,下班后也不用愁,找个护工看护着就行,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苏潋已经过了危险期。
发烧昏头昏脑,苏潋睡得意外好,早饭吃的医院的营养餐,清淡到极点,没有油水,跟水煮的差不离,不过她口苦,吃什么都没味,能填饱肚子就行。
陈洁和几个同事趁午休出来看她,带了陈妈妈做的一保温桶的餐食,红枣银耳羹,牛骨汤,小黄鱼和花卷等,说都是林妍交代过的,要她多吃优质高蛋白,微量元素和维生素来增强体质。
陈洁还带了部门最新动态,苏潋病倒的事给了大家启发,有人在写联名信,要向高层告发何布生,性骚扰加职场霸凌,他完蛋了。
小胡则说刚看到何布生了,水果篮和郁金香就是他送的,苏潋应该在睡觉,他待了几分钟就走了。
陈洁怨气深重:“别以为送个破花就万事大吉,他跑不了的。”
苏潋没有陈洁那么“嫉恶如仇”,除了两人性格的差异,主要是客观原因,她身子虚得很,没有奋激的力气,陈洁和同事们走后,她接着睡,一直睡到天色转暗,朦朦胧胧间,好像梦见了江淮,抚摸着她的额,凉丝丝的触感,让苏潋发烫的脸得以纾解。
她止不住转着头,把脸埋于那只宽大的手中蹭了蹭:“不要走。”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苏潋听得清清楚楚,可梦里是没有声音的,她眯起眼,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江淮坐在病床前,正给她削苹果,削好切成小块,放进四四方方的保鲜盒内,再用小叉子叉起来,一块块喂给她,苹果又脆又甜,她吃了四五块,满口的余香。
江淮把保鲜盒放在桌上,拿出纸巾给她擦嘴:“我是不是要送你面锦旗,表扬你的高风亮节,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特别大公无私,生死存亡时刻,还不肯惊扰家人?”
“陈洁和你说的?”
一个憨瓜就够愁人了,陈洁还跟着她傻,对他还报喜不报忧,江淮冷笑:“陈洁的脑子也不是每时都那么好。”
“你怎么会知道?”
“背景音。”
他们一般都是视频联系,苏潋忽然一改常态,用了电话,说话还有气无力,江淮静下心听了听,就发现了她的秘密。
“你血脂还好正常,如果也低,就是三低,乏力昏厥和意识浑浊是轻的,重的脑供血不足,会脑梗死,不是我吓唬你,是医生说的,你说你吧,有个三长两短,我打光棍是次要的,你让爸爸怎么过?”
他摇高病床,将枕头垫到她腰上。
“以前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娶妻娶妻做饭洗衣,话土是土了点,也早随着女性同胞们的强大而过时了,可夫妻一体同心互相扶持总是对的吧?不然还结什么婚,一个人过不是更逍遥?任何时候,你都不用去预想我的处境,替我做取舍,人都嫁我了,只要我享丈夫的权利,不尽义务吗?还是你想一直和我这么半生不熟下去,做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她的人他要,心也要。
第19章 小别胜新婚
苏潋住了两天院, 退了烧,其他指标平复如旧,被江淮接回了镇上的家, 周莲英听江淮一五一十地讲了她的病况,嘴撇到了耳后,这不是缺心眼嘛,公司离了她还不转了?将熬好的鸡汤盛给她, 絮絮叨叨。
“哪是给我找儿媳妇啊,是找了个姑奶奶,糖没吃一个,还得端茶倒水。”
苏潋从茶几下面找出一包结余的喜糖:“妈, 您吃。”
周莲英对进门的江淮说:“你老婆好得很呢, 明天送去上班吧。”
江淮刚从大堂哥的池塘回来,入冬了,得拆网清塘,清掉池底的淤泥和杂草, 以净化水质,他和江平去帮着弄了,来之前, 他洗了三遍澡,确定身上的腥味全被洗净了, 脸对脸都闻不出来,他才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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