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要开赴一场生死未卜的战局,苏潋则是惊魂未定,追家里说什么?表歉意, 她不需要,说喜欢, 难免有轻浮之嫌,便只让陈洁代了句好,等他劫后余生再问起她的讯息,她和男朋友正在大理游玩。
他说这些不是来秀恩爱的:“你是她的领导,你的话她当不了耳旁风,我说这些不为别的, 是想说一个事实,自那天去完财大,她就是我唯一的选择,以及生死关头都在信守承诺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差员工……”
何布生发现了源头:“一句无心之失,都要告我状?”
“想多了,她都没提过你,排除法,很难猜吗?你对她哪来那么大成见?”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老婆不是人民币。”
“她是砒霜,怎么没毒死你?”
“有个bug,都生死大事了,她会忘了你?”
何布生合理推断,不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江淮一厢情愿,编了个自欺欺人的故事,假如江淮说的是真的,对比更惨烈了,他细数的每个动人瞬间,都是苏潋人情世故的展现,鬼知道她大学四年会带接待多少人逛校园。
能压过背上挨一刀的,定然不会是小事,已知苏潋没有家庭问题,学业问题不至于那么重,同样是排除法,按照地摊文学的发展,江淮是前半场的男性炮灰角色,后半场出场的男神,才是女主角的官配。
不出意外,他为别人做了嫁衣。
何布生掸去裤子上的泥块:“你就没问问接她走的,是哪位家人?她有过校园恋吧,和前男友何时定情的?如果是那晚,哇,吊桥效应,很有想象空间啊……”
江淮看着一言难尽的拳友:“都中层领导了,还这么小鸡肚肠爱使挑拨关系这种阴招?”
“说过我不爱听爱情故事,你自找的。”
酒店客房。
伤口又疼又痒,苏潋睡卧不宁,半梦半醒着去抓挠,被一只大掌裹进手心。
江淮坐在旁边,凝视着她:“涂点药?”
拿药时医生说过,野蜂蛰伤没有特效药,只能几种药换着涂,江淮从包里拿来药,胳背和前颈的她自己能涂,肩上靠后的得他来。苏潋穿了件宽松的驼色摇粒绒睡衣,蜇到的地方集中在右肩,她把披散的长发收拢到了前面,从肩膀处扯下衣服,掏出了右手臂,露出小半的背,银紫色的流苏锁骨链和白润的颈相衬相映,,被江淮尽收眼底。
三处伤,一处溃烂,一处发炎,一处红肿,比下午时严重,但都在正常范围,她的背白腻凝滑,像博物馆里的玉器,才导致那些伤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能饱览美背,江淮自然不会漏过独属他的“图腾”,她后脑向下一公分,原有条六厘米长的扎伤,听给她做清创的老医生说,苏潋命硬,不然匕首只需偏一下,大动脉就险了。
苏潋还曾泪如雨下,护士为此拿来了止疼药,结果她说不是疼,是因为衣服,那是爸爸从欧洲某小国买来的,国内没有平替品,只穿了一次,被扎破了。
护士笑说,她爸爸买的不是衣服,是护身符,破财消灾,不会再伤了。
伤的创面不深,无需缝合,用了生物凝胶,如今时光荏苒,仔细辨认才能看出微浅的印痕。
几分钟了,江淮的那根棉签还在她背上搓挲着,苏潋偏过头问:“好了吗?”
江淮拿走棉签:“以后再有危险,先保护自己。”
苏潋穿好睡衣:“没那么疼的,又不是生命攸关的事……”
“那更不用你了,你听话。”
“好,再有危险我先跑,以后江湖外号苏跑跑。”
江淮从背后环住她:“能说笑了,看来药效还不错。”
相拥入眠,一夜好梦。
一起吃过早餐,江淮开始装行李,他要和霍欣桐、陈斯先行离开,坐船回市中心,再送陈斯去机场,苏潋还有一天能玩,会在下午晚些时候,和同事们坐大巴车回公司。
陈斯今早就要离开N市,再见就是明年了,苏潋问起陈斯和陈洁的事定没定下,陈家叔叔阿姨全程笑脸,陈斯通关了吧,如果喝喜酒,得去S城了,江淮叹说不容乐观,姑姑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生意人的笑不是阴晴表,棒打鸳鸯毫不含糊,在北京请了金牌教师,要让陈洁考美院,能用钱解决的,不会用男人,陈斯的万里长征有得好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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