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旁提心吊胆的舒睿辩解道:“爸,现在也没任何证据证明火是陈根造成的,再说他自己为了救火还烧伤了呢。”
“那你知道他的手是怎么烧伤的吗?”舒为康大声道:“好几个在场的工人都说,他是手掌先烧起来的,他手上沾了可燃物,那可燃物显然就是引发这次火灾的香蕉水!也就是说,是他,是他把阁楼的香蕉水倒了出来,引发了这场火灾。”
“爸,我觉得这个推论根本不成立!”
舒为康怒吼道:“你还想要什么推论?你还想隐瞒我多久?!”
张芸有些着急,她拉住了舒睿,“舒睿,别跟你爸吵架。”
舒睿深呼吸了一下,“爸,这很明显是那两母女想害我们,你看她们今天出现在包厢里的样子,趾高气昂的。她们一直都在打压我们母子,如果你真的因为她们的片面之词怀疑我什么,我和妈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舒为康咬牙切齿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你几句就吵着要生要死,像什么样子!”
舒睿红着眼眶,倒有几分委屈,“爸!我从小跟着妈吃苦长大的,我是你的长子,可我在十岁之前就没买过新衣服,上小学的时候,连三十块的春游费都交不起,和你相认之后,虽然不愁吃穿,可却遭人无数白眼,这些年,她们母女两一直都在羞辱我们母子,可你从来都是偏向她们,从来不管我们母子死活,我们母子已经活得够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要被人无缘无故陷害。爸,你就不能分辨清楚是非再责怪我们吗?”
舒为康呼吸急促,他的思绪被舒睿打断,他确实愧对他,他小的时候吃了不少苦,这是他后面再也弥补不回来的。
舒为康道:“好,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你们母子最好是像你们说的那样,是清白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
等舒为康离开,张芸把门从里面锁了,她抓住了舒睿的手臂,忧心忡忡道:“小睿,你爸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
舒睿心有余悸,他刚刚也差点露馅,还好他一直知道舒为康愧对于他,所以他及时牵出小时候的事,让他没办法再继续责怪他。
刚刚他算是成功了。
“妈,他们根本没证据,只是在猜测而已,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无论谁问你,你都说那笔钱是盖房子的。”
“我知道。”张芸点了点头,又问:“只是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她们母女抢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这些年也一直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我们母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本来以为苦尽甘来了。但你看,舒然傍上了顾氏集团的掌权人,还主导开发淮阳古镇,这是公司最重视的项目,我才是项目总监,可她却一直排挤我,欺凌我,想要把我踢出局,等她要是真的做成了淮阳古镇,那在途文旅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就算没有淮阳古镇,舒然背靠顾廷森,也一样轻松把我从在途文旅撵出去,但现在永安街失火了,顾廷森这个顾氏集团掌权人估计做不下去,等换了别人,对我的威胁也就没那么大了,明白吗?”
“可是要是这件事被你爸知道……”
“不,没有人知道,他们要是有证据,陈根早就被抓起来了,在这之前,我们别乱了阵脚?”
张芸点了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
“嗯嗯。”
“别想那么多,你先去休息。”
舒睿进了书房,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窗边,一边看外面一边想,很快就会结束,只要把顾廷森拉下来,顾廷衡上去,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想到什么,他给顾廷衡打了个电话,“顾总,顾廷森他们已经猜到了这次永安街失火是人为,但是现在他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想你那边还是要尽快。”
电话里传来了顾廷衡的声音,“股东们对顾廷森的不满已经达到了巅峰,这周五的股东会议,就是审判他的时候。”
“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
周四晚上,一个话题冲上了热搜,并占据了好几个热搜话题。
热搜的第一条博文,是一名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发布的视频,她的头上绑着绷带,左手也被夹板和绷带包裹住,她用右手举着自己的身份证,对着镜头说:“我实名举报汇添集团老总的儿子崔伟豪聚众吸毒,并害死了我的朋友。在八月二十六号那天晚上,崔伟豪在一家私人会所办了一个聚会,参与的人一共是三男五女,我被好朋友张美莲带着去参加了这个聚会,聚会上,崔伟豪怂恿我的好朋友张美莲替他试试新的毒品,我的朋友吸食他给的毒品后,出现了抽搐吐白沫的症状,但是崔伟豪并不允许我叫救护车,也不准我报警,我朋友因为错过抢救去世了。之后,他们秘密处理了我朋友的尸体,崔伟豪怕我说出去,一直找人监视我,并试图逼迫我吸毒控制我,我不从,他就打我,并用烟头烫伤了我。之后有人替我报警,但那时候我被崔家的律师胁迫,最终跟警察谎称我们是情侣,那只是情侣之间的打闹。在之后,我为了重新生活,逃到了南城,但他依旧找人监视我,就在四天前,我过马路的时候,一辆机车朝着我故意撞过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有些人不想让我活,所以我想借着网络平台,把我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也希望真正的坏人能够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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