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荣恺换了个花样,直接把茅台酒倒进普通酒瓶,混淆视听,从家提溜过来,兴冲冲让服务员给分好,大家边喝边猜。
刘叔急于表现,品了一口就说是茅台,十年的。
荣凌云喝完也不说话,懒理酒桌上男人的幼稚游戏。
荣子硕也要尝尝,被程玫瞪了回去,未成年喝什么酒?
“你让他尝尝,我荣恺的儿子别那么扭捏。”
荣子硕一口闷,拿手背擦下巴:“爸,您这酒是茅台没错,但绝对不是十年的。”
荣恺喜出望外,问怎么讲?
荣子硕瞧着蛮有希望,站起来开始振振有词:“您这酒太烈了,还有种酱香酒特有的浓郁,这肯定是新酒,起码是最近几年的,哎呀爸,您不会是刚才在酒店现买现拆的吧?”
程玫见荣恺抿着的嘴角越发向下,忙扯了扯儿子衣服,柔声打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张口就来,你不知道你爸有多少好酒啊,酒店的酒哪能比得上,你呀快坐下吧!来,吃块肉堵上嘴!”
一筷子牛柳被强塞进口中,荣子硕悻悻坐下,不忘瞪眼程玫,含糊说你干嘛呀?
“善衡,你说说,这什么酒,哪年的,你可是我的长子,你小子的酒量我这当爹的清楚,别露怯啊!”
荣恺好面子,喜欢在家族和商圈里立威信,当大家长,宁可自己白搭或者吃亏,面子也要挣回来。
可他这长子偏偏与他相反,偏不给他面子。荣善衡不愿交际,不喜在酒桌逞能,宁可不要面子,也不能让自己白搭或吃亏。
小时候打打骂骂也就听了,越长大越管不了,越带不出门去。他是个软腔的,你给他气受,他也咽得了,给他苦吃,他竟也吞得下!
当年他在日本留学,过年过节不回家,荣恺生气,断了他所有资金链,人家也没张口抱怨过什么。爷奶心疼,带了补品去日本看他,结果人家过得有滋有味,奖学金拿到手软,横滨那边还有家大型化工企业要聘他当首席工程师。爷奶这下可是放心了,大孙子每天变着法给俩老做好吃的,还带去北海道玩儿。
也是从那时起,荣恺开始领悟,自己这关系没处好的大儿子有点本事。本来,生荣善衡的时候,他妈妈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虽然儿子留给了自己,但他还是疑心去做了亲子鉴定,好在,不是狗血的剧情。
荣善衡敬了荣恺一杯,回味酒香,说爸,这是茅台,年份应该挺久了,至于多久我喝不出来。
荣恺浅笑了下,示意杨之玉:“有兴趣吗?”
杨之玉其实想尝尝,毕竟是好酒,被夸得天花乱坠,挺馋人的,而且荣恺看上去真的好强势,她有点胆怯,但又怕丢人现眼,毕竟自己不懂白酒。
于是扭头,纠结看向荣善衡。
荣善衡读懂了她的眼神,眉心一动,对她细微点头。
反正有他兜着,怕什么呢?
杨之玉执起水晶小酒盏,眉梢带笑:“谢谢叔叔,那我就尝尝吧!”
她抿了一小口,把酒盏放桌上,品不出来,甚至是不是茅台都尝不出来,自己很少喝白的,都是过年回家陪姥姥和爸爸喝一点点二锅头,这茅台和二锅头到底差在哪儿呢?不都是辣嗓子么?
刚要回话,自己的右手被荣善衡悄然握在了桌下,他悄悄掰她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指头裹在他掌心,轻轻攥了下。
原来如此。
杨之玉笑着对荣恺说:“是茅台,三十年的。”
第50章 成年孩子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不能让父母在外面丢人
第一个质疑的是荣子硕,少年的那股倔强锋芒毕露,加上杨之玉在他这有前科,更是想起来就生气。
“哎呦,姐姐,你不懂别瞎说呀!你家三十年茅台有这么大劲儿?”
程玫没说话,倒是荣凌云先开口了,拿牛排刀远远点了点他,声音懒懒:“你是瞧不起你自己,还是瞧不起爸,你在外面鬼混,那么多酒都白喝了是吧!”
荣子硕不敢在荣凌云面前造次,她有荣恺撑腰。
程玫打圆场说小云啊,怎么说弟弟呢,你弟弟那帮酒肉朋友早都解散了,子硕接下来就专心学习啦,刚申请的星城一所公立高中通知下来了,下个学期就转过去呢!
她说这话时,音量变大,面朝荣恺,笑意盈盈。
不过,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荣凌云权当耳旁风,自斟自饮。
刘叔也质疑,说这三十年的茅台可不多见了,自己也就喝过二十年的,问杨之玉是不是家里有人常喝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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