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毕竟他们和我有血缘关系,这是我摆脱不了的纽带,我也只能做到少见面少交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他把脸贴她胸口,像个小孩:“我只是想到以后,想到我们的未来,结了婚,还是要面对家庭的……”
“谁要和你结婚。”杨之玉拍他脸,冷淡回复:“就算结婚也融不进去,我冷眼旁观到底。”
荣善衡没说话,身子往下而去,肌肤相触,唇舌辗转至她腰腹。
“你想过回来吗?”杨之玉双手在他头顶摩挲,想到荣恺在饭桌上说的一通话,他明显是为荣善衡留了位置的,“你以后会辞职继承家产吗?”
他不回。
“你不喜欢钱吗?有钱多好,想干什么干什么,谁要苦哈哈上班……”
他不回,继续往下。
杨之玉呼吸加重,却依旧不停念叨:“可是,若换成我,回登海经营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就算能赚不少钱,我还是会犹豫……毕竟……毕竟我不是个做买卖的料……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不如……啊……哈……”
荣善衡已经逼近虎口,轻而易举攫住了敏感的那一点,让杨之玉不自觉颤了颤身子,屁股往上撤了撤。
她还带着眼罩,感觉更加强烈,扭着胯夹紧他头,说别、别。
莫名的是,心里想要得很。
舌头的力度是可以控制的。它可以灵活到如鱼得水,还可以固执到墨守陈规。
杨之玉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他不是有洁癖吗?不是正人君子吗?这有点太不像话了!这该死的灵活的舌头!
呜呼!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些,她在他的游刃有余中羞耻地喊叫,以往的任何姿势她都没喊过,顶多是轻轻哼,不是不爽,而是压抑才更刺激。
可现在,完全压不住。她想象自己如喷泉,出版社楼下的喷泉每到下午两点就喷射,她那时打开窗户听见喷泉的声音,就觉得要吵死了,真想下去一把关了开关。可现在,自己成了喷泉,哗啦啦一发不可收拾。
她敞着腿,双手捂住眼睛,眼罩的热度传到手心,身体更是热得不自然翻腾。
“乖,别动了……”
荣善衡喃喃,如蛰伏雨林的兽发出低吟。
杨之玉放手推他头,嘶着声音继续乱动。
却被荣善衡一个起身,扼住双腕,圈到一起,解下她头上早已松了的发绳,绑紧。
杨之玉顿悟,故意不挣脱,享受着一波一波汹涌浪潮。
她觉得自己漂在大海上,被海浪顶起放下,顶起放下,最后被海水淹没,窒息在海中央,浮也浮不上去,沉也沉不下来。
这是真的束手无策!荣善衡,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吧?你特么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给个痛快!杨之玉涨红了脸,娇喘出来:你快进来嘛……
他的呼吸出现在耳边,黏腻着问:怎么进,你说,你和我说,怎么进?
杨之玉快要哭了,挣开手腕,撕下眼罩,搂上他脖颈,认错:“我再也不会了,以后遇上事儿,我保证和你站一起,不旁观了!不当观众了!还不行吗?”
“好好求我。”他淡定极了。
“我求你,求求你……”
“干嘛?”
“干我啊!”
呜呜!这都啥事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事后,荣善衡说起自己的父亲荣恺。
听奶奶讲,荣恺和程瑾刚结婚那会挺恩爱的。
荣恺那时候还不是厂里的一把手,有时间有精力去照顾家庭。
程瑾在市郊一所重点高中教书,荣恺每天早上蹬着自行车去送她上班,送完她再去厂里工作,下午下班从食堂打好饭,骑着自行车去接老婆,顺便把饭带到她办公室,等她吃完再回家。
荣耀橡胶厂的伙食特别好,比学校的好,在那个改革开放堪堪起步,物质生活并不充裕的年代,荣恺想让媳妇吃点好的。若是赶上她哪天看晚自习,荣恺就在她办公室等,眯一会或者翻翻报纸,等她下自习,骑车载着她一起回家。
走夜路的时候,会害怕。尤其没有路灯的小路,荣恺就给程瑾唱歌,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唱《革命人永远年轻》。
程瑾拍他背,说太土啦,听了八百年了,能不能唱点新鲜洋气的!荣恺歌声一转,唱了句“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程瑾捶他,我要听英文歌!荣恺嘿嘿一乐,咱不会说鸟语。程瑾开始训诫起来,你得学学英语了,以后厂子做大了,要和外国人做买卖,你不会说英语小心翻译从中间赚差价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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