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逗她:“以后咱们教练领队不用发愁带谁上晚会了。咱们这整个短道队都是破锣嗓子,每次要上宣传节目教练都发愁。上回教练带着叶又绿去元宵晚会,叶又绿那嗓子像被猫踩了尾巴似的,真难为音响师给她修音……”
叶又绿听见了,一把花生扔过来:“你还说我?你那回唱得连词都忘了,只会傻笑。”
“我忘词了也没露馅啊,对了季锋,我教你一招,如果以后呢,你在舞台上忘词了,或者高音上不去了,你就可以非常淡定地说‘台下的朋友我们一起唱!’,然后把话筒对准观众就成了。”江为止显然很自豪自己的救场神功。
然而季锋早扭脸和陈业昂聊起了别的话题。
……
八点半,短道队结束了短暂的聚会,浩浩荡荡地离开了KTV,挨个儿钻进了一辆辆出租车,打算回基地。
短道队的门禁时间卡得特别严格,江为止曾经就因为晚归而被禁赛了两个月。到了基地宿舍楼,远远就看见教练和领队站在门口点人。
看见江为止,教练就又好气又好笑:“我说呢,今天查房怎么缺这么多人。原来又是江为止你带着人出去瞎晃荡。”
转眼又看到季锋,却温温柔柔地笑道:“季锋也回来啦,昆明晚上凉,快上楼吧。”
季锋知道,教练这是为她好。
晚上临睡前,室友小池一边做面膜一边跟她闲聊:“说起来咱们在昆明的集训也快结束了。冬奥资格赛马上就开始了。”
季锋点点头。
小池又说:“听说教练春假那会儿去选拔青年运动员了,有人说,教练挖了个了不得的天才来。说不定要空降。”
这种八卦她也有所耳闻,其实目前短道队的结构已经很完整了。不管是男队还是女队,主力几乎都正在黄金年龄,基本都是有一届以上的冬奥会经验,老道又年轻;而接力队四个人的组合也很完美,已经磨合了好多次大赛。而季锋这种替补队员成绩也不错,轮上大赛的时候成绩也没掉过链子。
如果真的空降一个短道天才,不知道谁的位置会被挤掉。
但是这终归不是他们运动员能决定的事情。
季锋洗漱完躺到床上,从枕头下摸出来个老年手机——这个手机是充话费送的,黑白屏,像素字,领队查房的时候都懒得收……
她的手机也没有来电显示功能,反正也没人打电话。一般季锋和母亲联络,也是她主动打过去电话。最常用的功能就是定闹钟和看时间。不过今天她的屏幕上多了一个小信封图标。
有短信。
季锋点开。
“晚安。”
不知名号码。季锋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对于一个心无比大的人来说,这点事儿怎么会影响她睡觉呢……何况今天季锋出去聚会,体力耗费,于是季锋一挨枕头就迅速睡着了,一夜无梦。
而七楼的陈业昂却没睡好——
原因很简单。
因为同屋的江为止像神经病一样仰卧起坐,时不时下床喝点儿东西,又在屋里走来走去,手里攥着个屏幕绿油油的老年机,在黑夜中幽幽绿光。
江为止在等短信……
当然他是等不到的。因为她早就睡着了!!!
谁说女人好奇心强的?陈业昂枉为人师!!!陈业昂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想追季锋这种女孩,就要引起她的好奇心。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季锋根本没有好奇心啊。
第8章 升温
夏训完了以后,队里给放了一周假。季锋想了想,马上资格赛要开始,再加上紧锣密鼓的训练,整个冬天可能也没办法回家,所以定了票打算回一趟老家。
季锋回了家。
继父已经不摆摊了,有了季锋寄回来的钱,继父和母亲买了一个小房子,两室一厅,很老的家属楼,还盘了个临街的小门面房,开了一家小小的烟酒杂货铺子。母亲去车站接她,一路念叨着:“你这孩子真是的,不念家啊!成天的也不回来。”
她只有苦笑。
到了家,弟弟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攥着个iPhone聊微信,看见她,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姐你回来啦。”
弟弟今年刚上初中,不过季锋从小就在外面训练,又是同母异父,和他不算太亲密。
弟弟随继父的姓氏,叫陈远航。听母亲说,他学习成绩不错,今年考上了一中的高价生,交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赞助费,不过能上一中对于F市的人来说就是一种荣耀,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只脚踏进了哈三中,半只脚进了重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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