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呢?”祝与安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找把伞还是直接冲出去收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放哪了,可能在楼下。”通常情况下,人越想要找到什么,越找不到什么。
等两个人冒雨把衣服收好,自己也都湿透了。回到室内后,她们才反应过来,反正挂在外面的衣服都湿透了,也不差收衣服的这点时间,把伞找出来还省的自己也一身湿。
夏予手里握着晾衣架,雨水顺着她的衣服滴在室内的木质地板上,一阵带着湿意的风穿过走廊打在她身上。
“阿嚏。”
祝与安抱着衣服回头看夏予,担心地说:“可别感冒了,我去楼下煮红糖姜汤,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夏予则不以为意,她鲜少感冒,便说:“不用这么麻烦,就淋个雨罢了,我身体素质还没那么差。”
“以防万一嘛。”虽然夏予这么说,但祝与安还是踩着湿答答的拖鞋下楼去找宝娟婶。
好的不灵坏的灵,入夜时,夏予的喉头便开始发痒,连带着体温也开始攀升,用体温计测了下,三十七度五,低烧。
在她独自裹着被子捂汗时,到了与贺霂约定的每日通话时间。
“你白天怎么不接我电话。”视频电话一接通,贺霂委屈的声音便传来,仿佛还有一丝对不着家的恋人的质问。
话说完,贺霂才发现夏予双颊红得异常。
夏予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感冒了,说话费劲。”
“那你少说话,我多说些。”贺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最近几乎天天挂在威亚上,你看我身上全是淤青。”
说着还掀起自己的衣服,向夏予展示自己腹肌上的勒痕。即便隔着屏幕,夏予还是偏开了视线。
“一切注意安全。”夏予简短地回答。
贺霂继续卖惨,别人报喜不报忧,他偏偏要在夏予面前卖惨:“我们剧组的饭可难吃了,一点也比不上宝娟婶的手艺。”
“你不要对剧组的盒饭要求太高。”夏予无语凝噎。
剧组为了维持演员的体重,确保上镜效果,提供的剧组餐都是少油少盐的减肥餐,不怪贺霂觉得难吃。
“大饼想我了吗?”贺霂还想起自己的乖儿子,“哦它不在你房间里,我给它下单的新爬架你有收到吗?”
“收到了,还没来得及安装。”夏予回答。
贺霂买了个豪华版六层猫爬架,对于猫咪来说和豪宅无异,可夏予打开快递盒,看到安装说明书后两眼一黑,把零散的部件重新装回包装盒里装作没打开过。
谁买的谁安。
“他们说,你那个发小是何琬珺,你好像没和我提起过?”夏予还是问了出来,她不想让贺霂知道贺家姑母找过她,为了不让自己日后说漏嘴,还是直接借由贺霂之口说出比较好。
贺霂愣了片刻,斟酌好后才开口:“对不起夏予,我之前一直没和你细说我家的情况,我们家生意做得还挺大的......”
“盛天集团是吗?”夏予直接说了出来。
“对对对,你猜到了啊!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主要是当时和家里闹太僵,不想拿着贺家人身份在外宣扬。”贺霂这时只觉得夏予是通过蛛丝马迹猜到的,认真地解释道。
“你怎么这么快就和家里和好了?”夏予继续问。
贺霂也摸不着自己父母的想法,封杀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又一声不吭让他继续拍戏,“倒也没和好,他们自己愿意来给我电影投资,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个小演员,哪有资格替整个剧组拒绝一个金主爸爸。”
夏予想知道贺霂知不知道他父母的想法:“那他们是愿意你继续当演员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做什么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不了再被封杀一次。”贺霂倒是无所谓,有过一次就不再害怕第二次,更何况,他现在不再是无人知晓的小演员了,想不动声色地封杀不像以前那样轻松。
“你说得可真轻松。”夏予的声音微不可闻。
“你说什么?没听清。”贺霂问道。
夏予并不解释,只说:“没说什么,我想休息了,拜拜。”
随后,夏予自顾自地挂断了通话,将手机静音藏在了枕头下方。
贺霂体贴地没有再次拨回去,可他没想到,之后几天,他再也没能成功和夏予打上电话,发消息也是隔了很久才收到回复,怎么夏予看起来比他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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