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他的高定西装外套。
这种奢侈品材质都不能直接水洗,可贺霂一股脑把衣服塞进了洗衣机,洗完后又一起放到烈日下暴晒,她路过时都要感叹他暴殄天物。
但贺霂是真的不在意,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件衣服,衣柜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高定礼服,只穿一次就不会再穿了,无论是珍藏还是被洗坏了丢掉都没有什么区别。
而他的关注点却和夏予不同:“你要收衣服叫我就行,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再摔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现在很小心。”她只是骨折,不是半身不遂了,拄着拐杖上楼收个衣服也不算什么难事,这种事情还要假借他人之手,她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瓷娃娃,哪有那么轻易摔裂。当时摔倒是事出有因,现在她既没发烧,地板也好端端的,显然是不可能平地摔的。
“你快去忙工作吧。”她觉得贺霂这趟回来总是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听多了让她心烦。
她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结合体,贺霂不在的时候总是想着他,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又总是想对他避而不见。
典型的逃避心理。
她在逃避很想拥有但注定无法拥有的东西。
“南城现在还在下暴雨呢,摄制组现在赶不过来,就趁着这机会偷懒两天吧。”贺霂伸了个懒腰,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夏予望向他眼底,眼底的红血丝并未消退,忍不住说:“你是该好好休息了,睡眠不足老得快。”
“怎么?你嫌弃我变老了?”贺霂的关注点总是不同,夏予明明是劝说的口吻,在他听来居然也能变成嫌弃。
“我可比你大......”她明显被带偏了,想说先老的也该是她自己,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
“我嫌不嫌弃才不重要,你粉丝会嫌弃你的。我小时候就是因为喜欢的明星变丑了才移情别恋的。”她扭开头。
贺霂能有现在的成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娱乐圈有实力的人海了去了,更重要的是他有粉丝。
粉丝口中常说的那句话不就是:脸在江山在。
“没想到你还挺外貌协会。”他嘟囔道。不过待他琢磨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不就和色衰爱驰一个道理吗。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早上刚刮的胡子,又摸了摸依旧紧实的皮肤,轻轻松了口气,没长皱纹,还没老。
夏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粉丝都这样的,所以你好好呵护你的脸吧。”
在贺霂听来,这不仅仅是在说粉丝,更是在说她。
但其实,夏予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南城常年夏天被台风侵袭,无论排水还是抗涝系统都十分成熟,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恢复如常了。
摄制组因提前的行程也不得不快马加鞭赶到云城。
不过上天仿佛在开玩笑,南城结束了的暴雨转移到了云城来下。接连两日整个云城,包括灵泽村都被潮湿包围。摄影机器也不能长期在潮湿的环境中工作,原本的工作被迫再度停摆。
雨帘之下的二楼走廊难免溅进了不少雨水。
贺霂自觉地带着拖把上楼,准备帮宝娟婶将淋进来的水吸干,以免有人滑倒。
“好香。”刚走上楼梯,他就闻到了走廊尽头的茶香,是普洱茶的茶香。
走廊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夏予坐在尽头,一个是站在楼梯口的贺霂。
木质地板有人走过时总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尤为明显。
夏予听到声响侧过头便看见贺霂直勾勾盯着自己。
“宝娟婶送来的茶叶,说是这个季节泡出来最香醇。”夏予用下巴指了指她对面的矮凳,邀请道,“坐吧。”
贺霂仿佛忘了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把拖把靠在墙角,径直往前走。
“你怎么搬上来的?”他指的是眼前的茶几、茶具和凳子。
夏予挪了挪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举起一个空茶杯,往里头倒茶:“与安怕我无聊,让我在这上面泡泡茶,找点事情做。”
“倒是让我蹭了一杯。”贺霂也不客气,从茶几上接过茶,轻轻抿了口,“你还会泡茶啊?”
“加个水的事谁不会啊?”她一脸好笑地看向贺霂,“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会你想象中的那种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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