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分明买的就是果汁,喝起来也是果汁气泡水的味道,怎么可能会是酒?
但喝果汁,显然不可能喝成这个样子,她才放低了声音呢喃了句:“好吧,我没戴眼镜,我以为我喝的是果汁。”
近视的人都懂,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天一黑就容易有夜盲的症状,但夏予自认为自己度数并不高,因此除了工作时,基本不戴眼镜。
“你差点把我吓死。”当然,贺霂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兴师问罪,只能走软磨硬泡路线,他握住夏予纤细的手腕,软着语气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知道了。”夏予没有把手睁开,只是垂着眼眸,卷翘的睫毛因为光线在眼下映出了浅灰的影子,和白皙的脸颊形成对比。
夏予一个快要三十岁的人被教育其实是不太高兴的,但贺霂的语气太过温柔。所以她现在也只有一点不满。
一点点。
而贺霂的眼神却似无法从夏予脸上移开,他盯着她不自觉嘟起的粉唇,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靠近,犹如正在试图吞噬月亮的一团云。
夏予的余光也能感受到不断贴近的熟悉气息,温热的气息扑向她的额间、她的鼻梁、她的鼻尖。
再往下一寸就是她的唇。
夏予脑中依旧像是缠成一团的麻绳,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突然只有自己和贺霂了,只有时不时在她耳边作响的疾风在提醒她这个空间是真实存在的。
“有烟味。”终于,夏予适时地伸出手,用指腹抵在凑近的贺霂唇上,“我不喜欢。”
她的指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团灼热的气息被挡了回去。
贺霂的眼神明显带上了些许失落。
他很迅速地把口袋里的烟丢到身后的垃圾桶里,过了片刻,把方才把玩的金属打火机也丢了进去。
晃神间夏予只来得及看到打火机金属外壳上印着知名奢侈品牌的logo。
“以后不会有了。”贺霂笃定地说道。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烟瘾,只是偶尔为了纾解压力和烦躁才会抽两根。夏予不喜欢烟味,那他就改掉这个不良嗜好。
做完这一整套动作,贺霂像是讨赏般将夏予搂进了怀里,蹭了蹭她的颈侧,说:“以后都听你的。”
贺霂的臂膀很坚硬,似乎生怕夏予要挣脱,衣物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夏予才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谁帮我换的衣服?”
夏予能明显感觉到贺霂的身体一个僵硬,他清了清嗓子,说:“你说还有谁呢?”
想来也只有他了。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的尺码明显是贺霂的,连衣服的洗涤剂气味都和贺霂现在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真的只换了衣服。”贺霂补充道,“不然你睡起来会不舒服的”。
然而夏予还是用力挣脱出了她的怀抱。
虽然他们已经是互相摸索过彼此身体的关系了,但现在夏予和贺霂只是前任关系。
哪有帮对方换衣服的道理!
“那不然你还想做什么?”人无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是会笑的,夏予说,“你要是做了什么,我还一点都没发现,那说出来也不光彩。”
贺霂舌尖在口腔里打了个转,片刻后才弱弱地放狠话:“你就等着吧。”
意思是总有一天要让夏予看看够不够光彩。
夏予哼了一声,不再陪着他在阳台吹冷风,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回客厅。
贺霂的脚步声跟在他后头,他问:“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下一碗面。”
夏予是真的有点饿了,可能是爬山的时候消耗了太多能量。
她点了点头。
贺霂像是得了吩咐,迈着大步走向厨房。
贺霂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坐在饭桌上能够看到他忙碌的背影。
贺霂庆幸冰箱里还有食材,尽可能做了两碗用料丰富的面。
“小心烫。”他端出面来,在夏予面前放了一碗。
夏予道了声谢,就拿起筷子开始低头吃面。
夏予看起来什么都吃,但她在熟悉的人面前会把挑食的那一面表现出来。
比如现在,夏予是典型的吃鸡蛋只吃蛋白派,剩下的蛋黄被她挑了出来单独放在小碟子上。
“我吃好了。”她最后喝了一口汤,准备端着剩下的面倒到厨房厨余垃圾桶里。
贺霂伸手拦住她:“怎么就吃了这么点?我做得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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