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市区里五星级酒店的设置完善,推开窗户不是“临江超绝江景”,而是错落瓦屋、街道上打闹的小孩,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猫猫狗狗。
就这样一直生活着也挺好。
当夏予来了之后,贺霂发现,这里不再只有他一个外来者了。
他终于不再是孤单的。
尤其是知道夏予也是从北京来的之后。
贺霂的母校——北京电影学院和北京大学都是海淀区的,也是能攀上些许关系的,可能他某次在圆明园拍作业的时候,也曾与她擦肩而过。
此次的谈话,很显然以夏予的不断婉拒而失败了,但因为中间的认亲而没有“不欢而散”。
夏予只说自己能力有限,先帮宝娟婶运营着账号,如果未来有机会再主动联系原念。没有把话说死,但拒绝的态度又很坚决。
原念的午休时间马上结束了,办公室里还有诸多新下发的任务要处理,她只得她匆匆道别后骑着自行车赶回单位,贺霂和夏予在背后并肩目送她回去。
贺霂微侧着身子朝向夏予,说:“其实我们也算是邻居吧,北电和北大也算是很近了,可能我们以前还遇到过。”
夏予笑笑不说话。
真是睁眼说瞎话。一个在四号线,一个在十号线,怎么算不上是邻居,两个人想偶遇上一次,还得在海淀黄庄站换乘一次。
“那我肯定没遇到过。”夏予说,如果能遇到这么帅的,她肯定记忆深刻。
贺霂不信:“你近视,遇到了可能也看不清。”
夏予想说我是近视不是瞎了,但开口说的是:“嗯嗯,你说得有道理。”
---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比方说夏予从外婆去世到顺利离职来到云城只用了一个月;又比方说贺霂从一个闲散旅客到筑云客栈的兼职约拍摄影师也就是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再比如,筑云客栈在一个月之后,迎来了除了贺霂和夏予外的第三位长居旅客。
祝与安拖着行李箱刚办理入住时,尚且还像个普通旅客。但当她拉着宝娟婶去菜市场进货的推车,从一公里外的驿站托回数十个快递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夏予就看出她是个长居旅客了。
灵泽村的路并不像大城市里的水泥大马路那样平整,推着推车一路过来必然遇到了很多坑洼,这也让祝与安一路走来已经满头大汗,她扎着高马尾,原先的刘海也被额间的汗水浸湿。
“你好,其实我们这里是有快递代拿服务的!”夏予见状,连忙从秋千上站起来,走上前帮祝与安把推车上的快递一起拿上楼。
夏予在这个月里通过在多个社交媒体对筑云客栈进行宣传,拉来了许多顾客,在宝娟婶的坚持之下,夏予已经成为筑云客栈的“股东”。空闲时间,她就主动承担起了大堂经理的责任。
“谢谢谢谢!麻烦你了!”祝与安用手背扶了扶因为汗水而往下滑的镜框,厚重的镜片上由此沾上了汗珠。
“小事,不客气!我就住那间,有事可以随时找我。”夏予指了指位于祝与安房间斜对面的自己房间。
祝与安微微一愣,呢喃地问:“啊?你也是游客?”
不怪祝与安产生误会,夏予一身休闲服,一副主人的样子坐在院子里,再加上对旅客热心的帮助,怎么看都像是客栈的老板或者员工。
夏予笑着帮她把快递箱子堆在角落,点了点头,道:“对啊,不过我技术入股了,现在是筑云客栈的股东之一,偶尔也帮忙指引一下客人。”
“噢这样,听你口音是不像这里的当地人。”祝与安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对夏予说道,“那你知道隔壁餐馆现在还在营业时间吗?”
祝与安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了咕噜一声。
她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飞机餐上的一份三明治,到机场后又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现在已经下午了,一路奔波早已饥肠辘辘。
“有的。”夏予领着祝与安往外走。宝娟婶的餐馆自从成为网红餐馆后,常常人满为患,不得不推出了住在筑云客栈的旅客优先用餐的规定,其余只能每日限量发号,以此来限制餐馆内的客流量。
一个月过去,最开始那股热度才有所消减,但饭点排队人数依旧很多。
即使是像现在的非饭点,餐馆内正在用餐的客人还是不少,如果不是运气好,可能还是得排上一会才能吃到饭。
夏予领着祝与安坐下,给她推荐了几道菜品后,自己也点了份甜品。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