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他还挺好玩的。
他应该是真的喜欢陶,金奎金五估计也是因为谢斋舲喜欢陶,才那么看不上她的玻璃瓶的。
她有些好奇谢斋舲到底对着两兄弟做了什么,能让他们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陪他演了二十年的戏。
他从睡醒到现在,一直都在等她提他的病情,她一直没提,他就有些小心翼翼的。
还有一丝,涂芩不怎么看得懂的恍惚。
可涂芩现在确实不想谈他的病。
她只是不舍得离开他,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能接受谢斋舲的病,尤其不能接受,他可能得花一辈子时间去循环寻找那个已经死掉的孩子。
所以,她只能提康立轩。
她傍晚的时候还恨不得撕碎这个变态,可现在看了谢斋舲的病,她反而没有那么排斥提康立轩了。
一个连正面刚都没有勇气的阴暗小人。
反正,她不会放过他。
下定了决心,反而就没有那么气了。
谢斋舲的厨艺是她喜欢的类型,比那个不知名面店的面好吃很多倍,她挑完了面里头的青菜,开始吃面。
谢斋舲
吃得快,一碗面很快吃完,坐在那里盯着面碗,心想,还好,她家的碗都还是陶瓷的。
“哎。”涂芩拿筷子头敲了敲谢斋舲的碗,“说话不要说一半。”
“嗯?”游离的谢斋舲怔了一秒,才重新找回话题,“康立轩认识刘凌平,就是刘进的儿子,你第一次到土矿村工作室的时候,我拿陶球砸的那个人。我的事情,康立轩应该都是从刘凌平这里知道的。”
涂芩对那天的记忆全在谢斋舲在二楼砸陶球上头,根本不记得他说的刘凌平长什么样子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刘凌平是个赌鬼,因为赌博还坐过牢,我看过康立轩的简历,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人,是怎么认识刘凌平的。”说到正事,谢斋舲显然清醒了很多,“而且刘进其实很少会把我的事情跟其他刘家人说,他也不待见这个儿子,所以康立轩那边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应该也是半真半假的。”
“刘进为什么不跟刘家人提你的事?”涂芩很敏感。
谢斋舲想了想:“刘进是刘家人里头唯一一个还有点脑子的,他一直想我做黑陶,然后跟他分成。”
涂芩:“啊?”
“黑陶是我在刘家学的,他们家有版权。”谢斋舲喝光面汤,“差不多就是这种逻辑。”
涂芩:“……那按照这个逻辑,我写和编剧赚的钱都得给我的语文老师版权费了。”
谢斋舲笑了。
可能因为吃了面胃里舒服了很多,也可能是因为烧退了,他终于舒展了一点。
“你之前说的,想要从他最擅长的地方入手,是对的。”谢斋舲接着说,“刘凌平其实很少会提到我,他再蠢,也知道刘家那点破事上不了台面。所以康立轩和刘凌平的关系,起码要深到他愿意跟他提我和黑陶。”
“那差不多,算是知己了。”谢斋舲嘲讽的笑笑,“能跟刘凌平做知己的,通常情况下,黄赌毒肯定得沾一个。”
“所以康立轩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又回到了涂芩熟悉的样子,很稳,总是有办法,超人一样的样子。
他等涂芩吃完面,起身把涂芩的碗一并收了,就打算去厨房收拾碗筷。
涂芩拉住他的手。
谢斋舲回头。
涂芩手很精准地按在了谢斋舲缝针的地方。
“出血了。”她瞪他,“你给我去沙发上坐着!再跑来跑去弄死你。”
第75章 工匠精神,真的是必须热爱……
那天晚上,谢斋舲是睡在203的。
因为缝针的地方是左腿外侧靠上的地方,涂芩不好意思直接脱他裤子,只能把人拉到卫生间,逼着他自己又把伤口消了一遍毒,盯着他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
再之后,她就把客厅那两个沙发都放倒,弄成了双人床的样子,铺好了床单被褥,给他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品,让他洗完了就睡了。
没有再提康立轩,也没有再提他的病。
她自己睡在卧室,没关房门,睡前两人很平静地互相说了一声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很平静。
黑了她妈妈的Q|Q号这件事,仿佛是康立轩对涂芩的最后一击,在这之后,这个人似乎就在涂芩的生活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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