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根本没提,老男人们把她当主菜,席间还有模特娇笑着喂酒,场间一片乌烟瘴气。
胖老头使了眼色,让投资方把宸姐喊去隔间佯作要谈合同。
他拖近椅子腻在她身边,一只手不太老实,借着劝酒摸向她的肩头。
猪蹄还没碰着人,胖老头惨叫一声,被结结实实拧到咔的一声。
闻希瑜用貔貅扳指碾着他的痛处,脸上还是笑模样。
“喜欢摸小姑娘是吧?”
旁人皆是变了脸色,连忙起来劝架。
“闻哥!误会误会!”
“哎呀老高,你喝大了,快过来这边坐!”
没等陪笑的人把老头拽走,穿破洞牛仔裤的那人已经一脚踹了过来。
一脚又狠又烈,连老头带椅子全都踹到墙边,吓得小模特都惊叫出声。
邓惑静默地看着,掌心的药粉包无声滑落回手袋里。
便宜他了。
此刻,酒庄外冷雨连绵,长风卷来草木的微浅气息。
闻希瑜示意侍者过来为他剪雪茄,漫不经心道:“扔我的花,躲我的消息,你到底想玩这把戏到什么时候?”
“我是吃这一套,”闻希瑜说:“你这么漂亮,脾气越坏越招人喜欢。”
“但是哄多了,我也会烦,明白吗。”
邓惑问:“说完了吗?”
“你想扇我?”闻希瑜扬眸看她:“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哪怕旁侧还有外人在倒酒,他也毫无忌讳。
“我会捉住你的手,舔你的掌心。”
闻希瑜的眸色里侵略欲更重,声音里沾了欲念。
“然后顺着你的掌心一路往上,亲你的锁骨,咬你的耳垂,你根本躲不掉。”
“邓惑,都是成年人,跟我玩这个?”
侍者机械地伺候好他和雪茄,快步离开。
美人望着他,目光依旧柔和。
她拾起玻璃杯,无视其间摇晃的酒液,就着方桌一叩。
脆响声很尖锐。
血液般的红酒溅得满桌都是,锋利边缘好似尖刀。
闻希瑜被惊得一晃,眼前的邓惑变得陌生。
金发美人不该有这样一面。
“我拒绝你很多次了。”
她缓缓起身,气场冷冽,眼中寒意渐重。
“我也说过,不要再来惹我。”
闻希瑜摸索着手边防身的东西,像在重新认识她。
“你——”
“小心伤着手。”有温润男声唤来。
闻希瑜双手抓着椅沿,抬头看过去。
邓惑快速看了眼挂钟。
四点十分。
纪惗来时,细雨乍停。
他走向她的那一刻,连天色都开始变暖。
值班经理领着服务员快速赶来,匆匆道歉。
“抱歉,我们一定会,呃,加强杯子的质量监督,给您添麻烦了。”
经理先观望纪惗的脸色,然后才看向邓惑:“贵宾您没事吧?我马上为您重新上酒。”
青年解开鼠灰色过膝风衣,将外套围巾交给旁人。
他的身侧,有助理稳稳托着一份系着淡金丝带的礼物盒。
邓惑瞄过去,礼盒上还有小菠萝贴纸。
“换个地方坐,”他望着邓惑笑:“刚下节目,来晚了。”
闻希瑜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你在等他?”
他如同被嘲讽侮辱,怒意不断升腾。
“你等的是他?”
纪惗接过热毛巾,向她伸出右手。
邓惑一瞬回神,发觉自己手上还握着尖刀般的破碎酒杯。
他低声道:“我在,没事了。”
她怔怔松开手,他才接住那截玻璃杯。
确认没有伤口以后,温热毛巾覆上她满手血迹般的酒液,把一切擦拭干净。
入秋以后,连风都是冷的。
纪惗靠近的那一刻,邓惑肩头僵硬着,仍旧在应激状态。
可他把距离保持在刚刚好。
仅仅是帮她擦净了手,没有任何多余接触。
毛巾温热,动作轻缓。
闻希瑜亲眼看着另一个男人为她擦手,用舌尖抵着唇环,半晌勾起嘴角。
“行,我投降。”
这个人习惯了对所有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此刻,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柔和起来,像在哄不乖的宠物。
“惑惑,是我前几天过激了。”
“你坐过来。”
邓惑很想打精神科的急诊电话。
她低着头,身侧的青年在帮她擦指尖。
“你听不懂别人的拒绝吗。”纪惗平静道:“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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