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特别礼貌地道歉,“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她笑笑,转身退出了院子。
经过岛台,梁希拿了一个芝士焗红薯,咬上时深感自己今晚不该来这。余斯易什么好吃的吃不到,还是最上等的食材。
她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唾弃自己不争气的贪吃行径,一边甘愿掉进美食陷阱。
院里的欢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少男少女们玩起了刺激的大冒险游戏,余斯易没兴趣参与,在旁观望了片刻。
整蛊人的方案老一套,没啥新意,他略感无聊地放下小狗,准备回房补觉。
进到房里,摇滚乐已变成男歌手动听的情歌。
眼神懒懒地往前方点过,身形一秒内顿滞。
他看到了家里的一只贪吃鬼。
室内灯火通明,那张熟悉的侧脸莹白清润。按理说她不会凭空出现在这,余斯易好难概括此刻心头所想,诧异有,欣喜也有,这一幕奇妙得好似幻觉。
她发现自己时,还在吃芒果蛋糕。
唇边那抹绵软的白让他很想去舔吻。
眼神无声碰撞着。
影音室的播放权大概被其他人夺到,又继续放了一首好老的情歌。
低低沉沉的曲子配上女歌手独特的嗓音,像在耳边款款而谈。
“我的快乐与恐惧猜疑,很想都翻译成言语,带你进我心底。”
余斯易逐渐走近,单手撑在岛台边沿,微微俯身,把梁希半笼罩的姿势,视线尽量集中在她上半张脸,“怎么进来的?”
沙发上的几个女生同时有了动作,整齐划一地看过来。
梁希怔了下,没去辨别她们目光里的含义,“门口碰见了余叔。”
“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梁希垂眼,“嗯。”
余斯易脑袋又低了点,过分温和地同她解释,“我倒时差,白天没咋睡,乔妧精力旺盛搞这一趴,我被拽下来玩,手机没带身上。”
梁希目光抬高,落向他明显睡眠不足的脸上,发现他轻微的变化不只是因为头发,似乎瘦了,轮廓线条尤为清晰,眼睑下的两颗小痣也更有存在感。
转回脸,吃完最后一点蛋糕,梁希问:“卫生间在哪?”
余斯易语气平常,“去我房间吧,我刚好有东西要给你。”
熟悉的灰白简约布局,比浮岭巷的房间大很多,右面还打通了一个房间,靠墙的架子上琳琅满目的书籍规整齐全。
露台对着花园,浅淡的香味顺着晚风一路荡进来。
梁希洗净手,照了照镜子,出来后,余斯易指着那盒点心,“送我的?”
“嗯...就是不知道你还要不要。”话里并未有太多情绪。
余斯易靠著书桌角,疑惑地拧眉,“我为什么不要?”
梁希指甲轻抠着掌心,缓了语气说:“因为你不缺。”
“谁说的?我缺。”他郑重其事,“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要。”
梁希愣了愣。
余斯易偏脸躲开她直直望来的目光,一听就假地咳出一声,“过来拆礼物。”
白色的外包装极具质感,梁希打开礼盒,是陶艺杯,白色底,杯面有捧着淡粉郁金香的小兔子。
陪余娇逛街看到这个杯子时,余斯易脑中只有梁希,瞥一眼,视线又回到她脸上,“喜欢吗?”
“喜欢。”
可余斯易觉得她今晚兴致并不高。
不住在一起,没那么容易见面,连她最近的状况也一无所知,今天发生了什么,心情为什么不好。
他本该知晓的。
“你——”两道声音蓦地相撞。
余斯易:“你先说。”
梁希低头,指腹摁着冰凉凸起的兔耳朵,本想委婉点问他,可斟酌一番措辞后又纳闷为何要这么麻烦,朋友之间适当的关心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她异常干脆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余斯易眉梢微动,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好奇地反问,“我跟谁谈?”
真是离了谱了,居然冒出一点隐秘的期待,又不是在梦里,想什么呢余斯易。
梁希在他的眼神里莫名哽了一下,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想知道她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难道是她误会了?
可他和那女生说话的模样,若非关系亲密,怎会....
余斯易见她沉默不语,“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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