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笑着点头。
“那要两杯,加冰块。”
说完,余乔妧急匆匆跑上楼,她跟梁希很合得来,几次见面相处,关系仿佛按了加速键,倒没对此感到奇怪,爱屋及乌,哥哥的好朋友,自然也是她的。
还没靠近余斯易房间就高兴地喊:“梁希姐!”
余斯易听到后,却是一把抱起梁希去到隔壁的书房。
“余斯易....”
他压低嗓音,带了点强势,“别说话。”
梁希动了动唇,余斯易现在像一只狂躁的小狗,还是不要惹他。
走到窗边,梁希被放了下来,他抵在她身前,拉过一半窗帘,窗帘够大,足以包住两人。
那边余乔妧已跑进房间,“哥。梁希姐?”
眼神简单地掠过两个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主要是她的认知里,无缘无故的,余斯易和梁希没必要藏起来。
余乔妧又疑惑地跑了出去。
天色阴沉,没开灯的书房一片昏暗。
转了阵地后,刚才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并没消失,甚至不受控制愈演愈烈。
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所导致的呼吸不顺,还是因为离她过近的人?
真是糟糕,答案似乎很明显。
窗帘覆盖下的角落一丝风也无,空气被压缩到极致,点燃的导火索是余斯易缓缓抚上梁希颈侧的手。
分明千百次告诫过自己,要一步一步来,别把事情弄得无法拯救,可他总是不长记性。
本来没想怎样的,单纯的想向她讨要说法。然而自制力在她面前薄弱如纸,经不住考验。
强装的镇定在这阴沉沉的天气里苟延残喘。
余斯易承认自己很废,不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一点也不酷。
欲壑难填,他以前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世事皆有所取舍,有一便难拥有二。偏偏在梁希这,不甘满足于友情。
他想颠覆这层关系。
厚重的乌云盖天,终于落下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向窗台,几秒的功夫,深色湿迹淹没石砖,水花四溅。
整个世界沉入阴霾里,理智却在发酵的情愫中燃烧殆尽。
余斯易最终向内心欲望俯首,低下了头。
额头相抵后,温热呼吸落在她鼻尖,停留了几秒,嘴唇继续往下落。
过程很慢很慢,他把选择权利交给她。
梁希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喊停。
尽管他在无声渴求,求她别推开....
窗外雨势撼山,潮热在近距离对视中蔓延,呼吸都粘湿滞重起来。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躁动、震颤。
柔软的嘴唇没有阻碍地碰到了一起,青涩地贴了一下,接下来的一切就这样乱套了。
余斯易微微张口,含着她的嘴唇一点点开拓疆土。
雨声朦朦胧胧,感官里清晰的,只有彼此。梁希脊背贴着墙,闭眼承受着,连依附他都成困难。
余斯易看着她轻颤的睫毛,片刻后,将她揽向自己。
滂沱雨声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余斯易也在深深浅浅的试探中失了分寸,特别是她在紧张之余,有意无意地给出回应,小动作地在他下唇上含吮了一下。
生涩的贴近,没什么章法的过程,因为她的主动而变了味道,有了更为放纵的尝试。
起伏的心潮和呼吸不断揪扯,乱在一块儿。
他甚至不满于此,掀开了碍事的窗帘,把梁希抱到书桌上。
这个间隙里,她得以喘气。
忍不住偏转目光去看他此刻的模样,却发现他也在看她,浓烈的、专注的,被情欲吞噬的眼睛。
很难不沦陷。
两人身上都闷出了汗,他打湿的发梢在眼睫上留下一点湿意,梁希心头发痒,刚想抬手去触碰那里,脸却被对方托起,热热的气息又扑了过来。
直到梁希实在缺氧,不得不别开脸,他湿软的嘴唇滑过她的脸颊,触感微痒。
能发现他动作停了一下,而后松开了扣住她后颈的手,谁也没开口说话,各自扭头平复着。
余斯易手背捂了下唇角,却被脸上的热度烫到,心头一乱,不知所措地瞎忙,把刚才不小心被梁希弄到地上的书拾起来,拍掉书皮沾到的一点灰。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好,让事情偏离了轨道,但心头那个想法已经破开桎梏,正对着他疯狂叫嚣。
他已经失去可以压制它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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