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单纯的女人来说,用掠夺身心做为手段,着实太过份了。
是他眼花了吧?洛子阳惊诧地瞠大眼。他好像在大师兄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犹豫?这怎么可能?!
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师兄,竟然会为了他的建议而犹豫不决?
难道说……脑海中蓦地闪进一种可能性,但随即被洛子阳给抹去。
不可能!相貌平凡,又小家子气的宇文慕蝶,怎么可能入得了大师兄的眼?是他大师兄不要,否则就算是皇室的天仙公主,相信他也能轻易娶得。
“大师兄,她是一颗任你操弄的棋子,更何况她已经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只不过是对她好一写做些为人夫婿应该做的事,就算色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吧!”
其实,要爱上大师兄这样的男人太容易了,只要他有心,他可以轻易让任何女人对他掏心掏肺。
色诱吗……奉绝世的心思转了转,莫名的,一张带着迷糊的脸庞不期然地跃进他的脑海,耳朵彷佛又响起她那毫不犹豫的三个“好”字。
那个看似天真,但脑袋瓜子不知道转着什么的女人,行为处事总是透着古怪的女人,她会是一颗好棋子吗?
如果,将她当成棋子本就是他的初衷,那么现在他又在迟疑什么呢?
“大师兄,你在犹豫吗?”洛子阳终于问出自己的疑惑。
迎向师弟那略带惊讶的眼神,奉绝世的唇畔立时勾出一抹虚无的笑容,语气很坚定。
“我不会犹豫的。”
这件事从他爹死后,一直是他的心愿,就算倾尽一生,甚至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他都要达成!
因为史官是世袭,所以他早就知道,宇文大兴打算把记下当朝史事的重责交给独生女,他也才会心甘情愿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就在他与宇文慕蝶成亲的第二天,宇文大兴为了收集史料南下,让他昨日的造访扑了个空。
他当然知道自己既然已经等了十年,自然可以再等一阵子,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偏偏方才宇文慕蝶的表现,让他清楚的知道她有多么不在乎。
不仅是对他不在乎,就连身为他妻子的身份她都不在乎。
这种不在乎可能危及到他原本的计划,所以,他不能再漠视不管。
“既然如此,还需要考虑什么吗?”
师弟的一句话点醒了他。是啊,就这么办,他还要考虑什么?
想到这里,奉绝世的心湖回复成往日一般的清明。
还有什么好想的?这是早就已经决定的事。
他要的只是不让爹在史上留下恶名,这点皇上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不愿替他爹完成的事,就让他这个儿子来做吧!
奉绝世灿亮的眸里不再闪烁犹豫神色,直直地望着师弟说:“怎么样才能勾弓像宇文慕蝶那样的女人?”
等到她爱上他之后,就会是他最忠实的妻子。
可他不需要她的忠实,他需要的是她的笔真实的记下爹的一切。
爹的忠肝义胆,怎能被埋藏在翻滚的历史洪河之中?
“勾着她,缠着她,腻着她,宠着她。”
洛子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说出这十二个字。却让从来不曾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奉绝世听得一头雾水。
勾着、缠着、腻着、宠着?
除了最后那个宠着他稍稍懂得之外,其他的他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懂?”看到他满脸不解,洛子阳洋洋得意的解释。“勾嘛,就是用你那无坚不摧的眼神,随时随地痴痴地望着她;缠,就是你无时无刻都得待在她身边,让她无法摆脱你;腻着她就是要让她习惯你的亲近,至于宠,就是你得让她觉得你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懂了吗?”就像私塾里的夫子谆谆教诲一般,洛子阳耐性十足地解说。
但他愈解释,奉绝世脸上愈有难色。
这很难吧!尤其对他而言。
“你自己看着办吧。”没有忽略大师兄脸上的那抹难色,洛子阳很没义气地勾起唇角。
没想到他向来清心寡欲的大师兄也有“为情所困”的今天呵!
反正秘诀都已经对他说了,结果如何,端看他自己了。
宇文家人口简单,身为小姐的宇文慕蝶身边也一向只有紫情随侍,所以在自家小院里自在清静惯了的她,现在常常被奉家众多像幽魂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侧的家仆吓到,尤其女仆眼中的那种嫉妒、羡慕的表情,更是让她不自在,所以她自然地躲在屋子里,不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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