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一被调侃了也没任何的不满,反而振振有辞的说:“我可是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更何况我娘子都这么落落大方了,我有什么可害臊的!”
任家小妹任宝珠抿着唇笑,“哥哥是真的不害臊,瞧,以前说到亲事跑得比谁都快,现在是开口闭口都是娘子了。”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道:“那不是因没遇见娘子吗?!”
任守业和任守成见了平时在外稳重的大哥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忍不住用手捂着口低笑,目前后还是任老爷见这该做的事情都还没做,一群人却笑闹成一团,实在不成样子,连忙出声打断。
“好了好了!我和你们娘都还没喝新媳妇儿的茶呢!要吵闹等等再说。”
听到这话,一边伺候的丫鬟已经把两个蒲团放到地上,任守一正要牵着沈蔓娘往前走,她却定定的站在原地,轻轻地福了福礼。
“恕小女子放肆,但我并不是贵府本欲迎娶的新娘,所以这头我叩不得。”
这话一落,在所有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任守一先回过神,猛然低头看着她,眼底有着错愕和一点失落,她则是有些心虚的转过头,不敢对上他的眼。
她对自己说,她没错,她本来就没答允过他什么,更何况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既是错误,就该早早更正过来,不管对她或者是对他都好,不是吗?
第4章(1)
厅堂上众人一阵沉默,任夫人几乎要受不住打击的晕倒,任老爷则是阴着一张脸,目光泠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任老爷再度开口,只是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和蔼,“那不知道姑娘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昨日坐了花轿进了我任家的门?”
沈蔓娘毕竟还是个小姑娘,面对昔日商场上打滚过的老狐狸难免有些颤巍巍,幸好有一只手在这个时候握紧了她,她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去,只见任守一眼带安抚的看着她。
到了这时候,她对于自己坚持要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终于有点愧疚,而那愧疚的原因就是他。她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沈家的家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没有错,只是现在自己这样什么都不管的闹了出来,反倒让他有些脸上无光。
因为摆明着她虽然也是被算计的一方,但是被算计的原因是沈柔娘压根看不上他——这点在场的人应该都猜得到,所以她把事情闹开了,等于伤了任家也伤了他……
“我是沈家的二小姐,至于为什么会坐在昨天的花轿里,我自己也不明白,不过我身边陪嫁的那些丫鬟们或许比我还清楚一些。”
任夫人一听她的解释,顿时双眼一瞪,高声说:“沈家二小姐?沈家二小姐不就是那个庶出的,据说嗓子有残疾的那个?!”
沈蔓娘低头不语,等于明明白白承认了这个事实。
她知道多年来大娘怕落人口实,在众夫人之间是怎么说她的,说她早年伤了嗓子、有残疾,还有虽然没有明说,却多多少少说过她爱装清高、桀骜不逊之类的话,和在家不敬嫡母,仗着自己受沈老爷的宠爱就插手帐房的事,对她们母女俩的吃穿用度十分苛刻。
有了大娘这么不遗余力的在外头造谣,自然让外人认为她沈蔓娘是个个性冷淡、做人不通情面,不只喉咙伤了,声音粗哑,那心也冷得像颗石头。
而她爹一个大男人也不管这后院里的事,自然不知道这些名声让城里的媒人在说亲时,从来不把她考虑进去,她爹以为是她年纪尚小,且认定她性子冷、不爱出门,才会养在深闺无人闻,全然不知大娘动了多少手脚。
而这些传闻在任夫人查探沈大小姐的时候自然都给查探清楚了,这下一听她这样说话,对那些话更是信了七、八分,顿时心里像扎了根刺一般,觉得胸口闷得疼。
且除了任夫人之外,任家其他女人也都是听过这些语言的。
就见任夫人早已没了笑容,拿起帕子不断拭泪,“那该杀千刀的沈家,究竟是为了什么,怎么能临时换了新娘,以庶出换嫡出还真是好打算,就不知道是哪个坏心肝想出来的主意!”
任老爷和任家其他两兄弟更是沉下了脸,看沈蔓娘的眼神也都带着不善。
任家人最大的特色就是护短,更何况任守一这个义子在他们心中是十分独特的存在。
对任老爷来说,不管自己有几个亲生的孩子,不管任守一是不是义子,相处了这些年早就比亲生的孩子还亲,怎么说也有这些年带大儿子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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