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祎也没想到自己只用了一点力就把她弄成这样,一边把汗巾拿来捂住她的鼻子,一边担心的问着,“还疼不疼?”
“当然疼啊!说什么傻话!”她又气又疼,已经顾不了自己之前发了什么誓,一手拿下带着汗味的巾子,在上头看到点点血迹时不由得楞住了。
这是他的汗巾,他浑身上下又没见到半点伤,所以这汗巾上的血是她的?!
虽然血没有很多,也已经停止了,但那点点鲜红像是摧毁她理智的最后一击,她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她恶狠狠的将巾子甩到他身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气势汹汹的往前踏了一步,纤细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眼睛,忿忿地大吼着。“欧阳祎,我真是受够了,你到底要耍我耍到什么时候?!这样不时的戏弄我很有趣吗?看着我像个傻子被你弄得团团转,你觉得很得意吗?”
她小脸气得通红的大吼着,但吼到最后脸上却带着明显的委屈神色。
欧阳祎一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走近她,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不是……”
富锦春没给他辩解的机会,截断了他的话,“你不是如何?你不是硬留下我做尚书府的管家?!不是爱说话不清不楚,让我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不是……”
“够了,换我说话。”听她越说越远,换欧阳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被他突然打断,她怔楞了下,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她整个人已被他给搂进怀里,即使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却力有未逮。
“放开我!欧阳祎你这混蛋!”明明是被心仪的人抱着,她心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慌。
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不放!”
“你这无赖!”她愤怒的想抓花他的脸,但双手早被有先见之明的欧阳祎也一起搂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气呼呼的用牙齿咬着他的衣服,权充报复。
他紧紧搂着她,不管她的抗议声和挣扎,硬是将她锁在自己怀中。
“安静了?那现在换我说了。”欧阳祎仍没有松手的意思,就这样紧紧拥着她,他的声音低沉沉的,缓慢流淌在两人之间。
富锦春又咬了咬他的衣裳,心中气恼的想着,你就说吧!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言巧语来?!
“我无法否认,你一开始看见这尚书府的一片混乱时,因为怕你趁隙跑了,我是用了点不太光明的手段留你下来。”欧阳祎对于那阵子他几乎让木申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小手段没有任何的愧疚,只是坦白的承认。
富锦春听到这里只想哼哼,她回想起那阵子的情况,后头老是跟了一个人,要不是木申是个男的,说不定就连她去茅房他也会跟进去。
哼!虽然她那时候是有想过找机会偷溜,但想到已经承诺他了,她也没真的要反悔的意思,也只有他会以小人之心看她,用那种招数来防着她。“什么不太光明?!根本就是小人的卑鄙手段!”她记恨的是他扣着她所有身家的那件事情。
欧阳祎没有反驳,自顾自的又说:“你说是小人的卑鄙手段就卑鄙手段,只是我从不后悔,若非如此,这佑大的工部尚书府到今日还会是一团乱,别说像个官宦人家了,只怕有人来访都会以为入了乡野之地。”
他一说到这,她马上想起当初鸡飞狗跳的混乱状况,话说现在那几头猪还有一群鸡鸭都还在后头关着,养得肥肥壮壮的,让厨娘几次看见了都说这最好留着中秋或过年时宰来吃,拿来祭神看起来也好看。
“哼!你也明白,若是没有了我,你今儿个就干脆把尚书府的匾额给拆下来,放上农家野味的招牌好了,管厨房的陈大婶老说府里的鸡和猪都养得好,问什么时候能够宰了下锅呢!”她抓着他的话尾又刺了他几句。
只是如果会因为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就红了脸,那眼前这男人也就不是欧阳祎了。
长年混在朝廷那群老狐狸还有那些处理河工的粗鲁汉子里,他什么样的话没听过,这样几句话哪能让他厚得可比城墙的脸皮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接下了她的话。“谁说不是呢?假如没有你,我这尚书府的匾额也真该拆了。”
虽说子不言父过,但几乎是被祖父母给养大的他,又经过那一段兵荒马乱四处巡视河工的日子,心中对双亲多多少少是有着不满和怨嚣的。
他能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是家里,也不是逢迎拍马,而全是靠他这些年来对于河工的专精和对皇上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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