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什么命喔!还以为可以享享福了,现在却落得这种下场,接下来该怎么才好啊……”
欧阳姗被拉着手,瞬间也红了眼眶,一边抹着泪,一边忍不住担忧的问着,“娘,我们会不会像那话本里说的一样给抄家杀头?就是没杀头,什么流放到几千里外的,我也受不了!”
一说完,黄氏像傻了一般怔住,然后母女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抱在一起痛哭。
这尚书府他既然交给了她,在这种危急时刻,她更应该打起精神好好的管理,不让他心烦。
她看向那还傻站着的一群下人,脸色无悲无喜的朗声说着,“现在全都听我说话,如今府里遭难,也不知道日子何时才能好转,愿意留下来的我心里自然会记着,若不愿意留下,我不只奉还卖身契,还给一两银子当盘缠,只是我话先说在前头,此时不走,以后若是想走,可就没有今日开出的条件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楞住了,包括那些以为自己即将被主人家给连累的下人。
“真的能走吗?”其中一个杂工鼓足了勇气,站出来问着。
富锦春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随身的钱袋,“没错,我能作主,现在要走的人可以领了银两马上走,要回去收拾东西的话也行。”
很快地,几个下人走了出来,富锦春让他们一个个排好队,又让跟在身边的清竹去把那个装着下人卖身契的盒子给拿来,拿出那些要走的人的卖身契给了他们,又分别给了一两银子,就让他们下去收拾东西,可以准备离开了。
要走的人跪在地上,给富锦春和欧阳家的人磕了一个头后就各自离去,而就在此时,柳梳儿也走了出来。
“姨母,梳儿这次离家也久了,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柳梳儿脸色依旧惨白,只是那话声却没有半分柔弱的味道,而是有种坚定的感觉。
富锦春对此人一点意见都没有,她只是想着,接下来欧阳祎被罢官,府里就没了收入,能够少一个人的开销自然是更好。
欧阳姗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表姊,你怎么……”
柳梳儿笑容僵了下,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连忙开口打断,“栅儿表妹,我明白你担心表哥,我也是担心的,只是我在府上久居多时,,再不回家也实在不象话,表妹,你心地这么善良,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吧?”
欧阳姗差点被这话给气得喘不过气来,什么叫做她心地这么善良,一定能够理解她?那假如她挽留她,就是不善良喽?!
欧阳尔站在一边,看见柳梳儿神色中毫不掩藏的离去之意,忍不住把她和富锦春拿来做比较。
啧!完全没得比!富锦春虽然严厉,前些日子又教训了他一顿,可见她这么镇定的处理一切,没有丝毫逃避,可比这临阵脱逃的女人来的好。
对于欧阳姗明显的不满和欧阳尔的不屑,柳梳儿现在都已经懒得理了,她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以免被牵连进去,更怕的是她做的事被揭穿。
方才那侍卫把那封信给拿出来时,假如她没有装晕,可能会忍不住的尖叫出声。
她心中闪过种种思绪,包括拿信给她的那个小厮,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他明明说不过就是一封简单的书信,是他们家大人有急事要向欧阳祎说,却又突然赶着要出京,才请她转交。
一开始她自然也怀疑过这是不是什么不该送的信,但是她识的字就那几个,她也不愿在一个小厮前露了底,因此故弄玄虚的把信给拿出来看,一边观察那个小厮有没有任何紧张的神情,这才答应了下来。
当然,那个小厮也给了她不少的好处,让她可以大手大脚的买衣物首饰也是主要原因。
只是明明应该是没问题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那个蓝衣内侍是因为看了那封信才会传达那个旨意。
那时她必须要咬紧牙关才不会让人发现她害怕的呜咽声,那封信是那天她因为心情不佳而出府闲逛时拿回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她将那封信偷偷放在欧阳祎书房里。
为了避免被连累也为了避免自己做的好事被发现,她已顾不得之前要攀上欧阳讳的那些筹划,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这里。
黄氏感受到几个年轻人之间气氛不对,不禁用求救的目光投向富锦春,在黄氏心里,在大儿子没有回来之前,富锦春就是这个家的支柱了。
富锦春对于那求救的眼光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而且她在旁边注意到了一件事,那个表小姐的表情似乎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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