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永璇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回我就不多与你计较。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卑职愿受任何责罚!”福祥磕着头,诚惶诚恐地说道。
“哼!这可是你说的……”永璇一拂袖,背对着福祥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后,又冷声说道:“我命你削去头发,出家当和尚!”
福祥猛地抬头看着主人的背影,惊奇得下巴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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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儿!”徐氏一听闻爱女回到府中,立时来到女儿闺房。
只是一进门,发现女儿一身男装,她忍不住叨念了起来。
“瑛儿,你怎么不听话,又女扮男装乱跑了?”
傅红瑛微一错愕,一回家,她只顾沉溺在被羞辱一事,竟忘了换上女装。
“娘。”她垂着头起身相迎。
“瑛儿,你哭了,还是不舒服?”徐氏发觉女儿眼眶红肿。
傅红瑛心一酸,眼中险些又进出泪花。她努力压抑着,不敢开口,就怕一开口,泪水又决堤。
但她的不言不语,却令徐氏惊觉有异,“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娘……”傅红瑛再也忍不住了,立时扑到娘亲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徐氏立时揪心地上下打量着女儿。“瑛儿,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红瑛强忍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我没事……”“你都哭得像泪人儿了,还说没事?”徐氏抬高了音量说道。
她心念一转,马上将不满全转到了傅红瑛的亲爹——傅鸿听身上。
“这都要怪你爹,不该从小将你当男孩子养。一会儿请夫子教你舞文弄墨,一会儿又是请师傅教你耍刀弄枪,让你一了她所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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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瑛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人眠。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下午发生的事便在心族回荡,令她越想越气。只是心念一转,却也忍不住哀叹,这都怪自己资质愚钝、技不如人,才会让人欺负至此。
一思及此,她又气得忍不住重重地捶了床铺好几下。在发泄怒火之余,霍地灵光一现,她决心苦练武艺。
二话不说,她立时翻身跳下了床,换上了一身劲装,抄起悬挂在床边的一把剑,直往庭院里去。
浮云掩月,夜阑人静的偌大庭院中,飘着夏日茉莉淡淡的香气。
傅红瑛拔剑出鞘油舒渐紧,由缓渐疾。只见她挥着手中的长剑,纵横起落,宛如白雪弥空,上下回旋,恰似梨花飘飞,一时剑起人舞,煞是好看。
正当她舞练得忘我之际,远远高墙上忽地出现了一抹黑影。
那抹黑影静静地看了半晌,正打算离去时,却在浮云散去、月光乍现之后,突地发出一声似惊又喜的低喝——
“是你?!”
傅红瑛于错愕之中收了剑势,定睛一瞧,也不禁杏眼圆睁地脱口而道:“是你?!”
她已经认出那站在月光下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轻薄她的那个无耻之徒,难怪她会觉得这嗓音有些许的熟悉。
“大胆贼徒,竟敢夜间总督府内院!”旧仇加上新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她立时举剑攻去。
“姑娘,我……”永璇不便透露他夜访总督府的原因,可他想跟她解释白天的事,不过她已然失去理智,一点儿也不给他机会。”有什么话到府行公堂之上再说吧!”语毕。她扬起森冷剑影直向永璇漫天飞舞。
永璇原先也不敢大意,可在凝神和她对了几招后,却发现她的剑术实在是不怎么样。是以他玩心大起,从容不迫地边应战边笑问道:“姑娘,请问芳名?”
傅红瑛见他还是如白天那般的嘻皮笑脸,立时气昏了头。“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话说之间,她使出全力朝他刺去一剑。
永璇一笑,伸手扼住她柔细的右手臂,一使劲便将她拉至眼前,“姑娘,别生气,白天之事我原是无心,还请姑娘海涵。”
在滢滢月光映照下,只见她云鬓束帕,柳腰束带,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风爽气,有别于白天的少年装扮,却也显露出另一种动人风情。
永璇看得目不转睛,又间到她身上传来一阵少女的脂粉幽香,一时之间,不禁心荡神驰。
看着近在飓尺的他一双瞳眸紧紧地锁住自己,握着自己的大手也隐隐透着热气和力量,傅红瑛失神了半晌,可是在意识到两人如此有违礼数之时;随即又羞又急地发出一声娇斥,空着的另一手也对着永璇发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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