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朕糊涂了,不知道你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皇帝瞪圆了眼,“真是爱子心切就不要轻举妄动,那兰皇后就是后宫妃子的前车之鉴!”
“父皇。”龙缱拱手,“若是儿臣臆测不错,乃是玉玺有了闪失。”
“放肆!”皇帝重重一拍龙榻,“你还好意思猜测!朕一向对你信任有加,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除了太子都要再问问你的想法,而今太子被废,你立刻用这种答案回馈朕吗?龙缱啊龙缱,是朕高估了你,还是你本身就是如此无能?”
“父皇息怒。”龙缱双膝跪倒,恳切地说,“儿臣自知失责,这件事一定会负责到底,若有差池便以项上人头抵罪!”
“缱儿!”梅妃吓得脸色苍白。玉玺丢失乃是一件动摇根基的大事,若有万一,就是凌迟也不能抵罪,她的儿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母妃勿忧,儿臣自会办妥此事。”龙缱不动声色。
“玉玺乃天朝镇国之宝,传到朕这一代不慎丢失,他日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皇帝声色俱厉地指向他的眉心,“宁王,寻不回国宝玉玺,你也不必回来见朕!”
说“宁王”,不是“龙缱”,那便是没有任何父子情分可言了……龙缱很清楚这一点,于是深深一揖,“父皇保重,儿臣先行告退。”
“下去吧。”皇帝疲倦地靠在高高隆起的龙枕后,闭上双眼摆手。
龙缱刚一走出交泰殿,就被两道人影拦住去路,他微微皱眉,“什么事?”
“小王爷,有些事儿臣等得好好跟您说说。”尚文恬冷冰冰一施礼,他身后的孪生兄弟尚武嬉格格直笑,妖媚不已。
“没什么好说的,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请了。”龙缱闪身就要离开。
“王爷,这不会太寒臣等的心么?”尚文恬扬起双眉伸手一挡。
“放肆!”龙缱厉声喝道,“本王要走,谁敢阻挡!”这两个妖人越来越胆大,完全无视他们父子,把权势玩弄于股掌,母妃……唉!她到底器重他们哪一点?
“王爷要走,自然没有人敢阻拦,只是,罪犯脱逃,朝廷上下,人人得而擒之,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尚武嬉摇着一把扇子凑过来。
“你把本王与逃犯相提并论?”龙缱岂是任人宰割之人?对方若是厚颜无耻,他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衣衫一动,绕开三步距离。
“真人眼前不说假话。”尚文恬淡淡道,“那日在尚宝监,王爷把聚集在附近的大内侍卫疏散开来,之后立刻就有人来偷宝物,这只是巧合么?”
“尚文恬,注意你的身份跟措辞。”龙缱一眯双眸,“尚书府的人还没有权利质问本王!”什么叫做“反咬一口”?摆明了是这兄弟俩先中人家“投石问路”之计,曝露尚宝监的位置,现在倒要控诉他的罪!笑话!
“臣……惶恐、臣惶恐。”说是“惶恐”“不敢”,那张脸孔写满了不以为意,“王爷是娘娘的心头肉没错,更是本朝的栋梁,莫要一时头脑发热,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才好,这前车之鉴太多,王爷何等聪明,必然不用臣等多嘴。”
是在……提醒还是警告他,不要顾念手足之情,缓解太子的危机么?呵,尚家兄弟还当他是不懂事的娃娃,一个手中的傀儡么?
龙缱不动声色,冷笑在心,“你们对本王,真是关怀备至啊。”
“只是臣等期待小王爷早日独当一面。”尚家兄弟露出奸诈的笑。
“那就瞪大你们的眼,拭目以待吧!”龙缱拂袖一甩,飘然离去。
“哎呀呀,大哥,小王爷这模样越长越俊,怎么性子却越来越差?”尚武嬉以扇遮面,露出奸诈的笑。
“这话没错。”尚文恬老谋深算地转转眼珠,“宁王自从那年的秋狩中失踪,回来后就变了个人,看来,咱们哥俩除了太子府和菊妃那里,还需要多关注一下自己的主子了?”
“哈,大哥,宁王这边就交给小弟操心吧!”尚武嬉主动请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尚文恬哼了哼,“莫要甜头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腥臭才是。”“大哥……”
第5章(1)
宁王府厢房,一片熏香缭绕。
湘湘轻轻撩起幔帐,推了推沉睡中的女子,“雪捕头,喝药了。”
雪韧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觉得浑身火烧一般疼痛,勉强起了一次,没能撑住身子,湘湘打算去搀扶,却被她闪开,“别碰我。”
小丫头扁扁嘴,眼圈濡湿,扑通一下跪倒,“捕头嫌湘湘办事不力么?王爷回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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