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沉浸在眼前一幕中的侍剑,听到好兄弟伏刀的名,立即醒过神,“属下不是故意的!请王爷继续,莫被不长眼的侍剑打扰了雅兴!”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龙缱哭笑不得地一挑眉,“现在离开还有什么用?有话随本王出去说。”
这时,小丫头湘湘红肿着双眼走进屋,“王爷恕罪,是奴婢失职,没有拦住侍剑护卫。”
“莫哭了,照顾好她,本王便不再追究。”龙缱揉揉眉心,对身边一群人颇感无力,看来抽空要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人,不然,任他们无法无天下去,那还得了?
“是。”湘湘破涕为笑。
龙缱率先离开厢房,紧随其后的侍剑一边走一边问:“王爷,那位姑娘……好眼熟!”
“侍剑开始对姑娘家感兴趣啦?”龙缱好整以暇地反问。
侍剑忙不迭摇头,“不不不,女人爱哭又娇气,属下才不感兴趣!”
“既然不感兴趣,你从哪里对比眼熟与否?”龙缱似笑非笑,“爱哭娇气倒不一定,不过……闲话休提,说说什么让你大喊‘麻烦’?”
“王爷……”侍剑的脸色一变,“他在地牢中自行了断。”
“死了?”龙缱长睫颤动。
“没有,伏刀在给他疗伤,幸好发现得及时。”侍剑握紧拳头,“王爷,这样僵持下去,难免百密一疏。”
“我心里有数,你先去一趟太子府。”龙缱镇定了一下吩咐。
侍剑抓抓头发,“王爷,太子府被封了啊,属下去那里要做什么?”
“去查一下,还有多少潜伏的实力。”龙缱凝思了片刻,道:“大哥虽然入狱,兰氏一干族人被充军,却不能保证有没有漏网之鱼。”
“明白了,王爷是要一网打尽!”侍剑一拍大腿,“是不是?”
“不是。”龙缱叹了口气,“侍剑,说话之前先要动动大脑,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吗?”
“属下知错。”侍剑汗颜地一颔首,“王爷重情,这一点伏刀侍剑从小就看得清楚,只是身在皇族,王爷又在刀口浪尖,‘情意’二字,太沉。”
“本王知道很沉。”龙缱仰望彤云密布的长空,吸了口冷气,“只是,人生在世,总难免会有不得已也要为之的事,即使代价是命——”
第5章(2)
侍剑听到此处,冲动地打断了主子,“王爷都不必勉强!伏刀侍剑会为王爷披荆斩棘。”
“你们对本王如何,本王心知肚明,快去罢……不想让本王走到那一步,就照本王的话去做,时间不多了。”
说罢,龙缱转身走向宁王府最隐蔽的一个宅院,里面看守的仆人们看到他纷纷施礼,龙缱一摆手,“打开门。”
“是。”有人赶快打开铁锁链,一股阴湿的潮气扑面而来,“密道的路坎坷不平,王爷千岁务必小心。”
“本王知道了,你们在此守候。”
龙缱单独顺着密道往里走,一路上,墙壁上烛火摇曳,映照在他俊逸的容颜上,有一丝的阴郁,一丝的触目惊心。兀地停下脚步,龙缱双手负于身后,长叹一声,“死真的能解决所有问题么?”
“我不死,只会带来更多问题!”牢笼内的男人双手被缚,脸上青青紫紫,不用猜也知道是宁王府那个以暴力著称的侍剑所为。
“问题总要由人解决,你死,不代表他就能脱身。”龙缱微微一闭目,“现在都是身陷囹圄,你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他身上,这样的结果,应该不是你想要的。”
“宁王,你何必兔死狐悲?”对方睁开双眼,“玉玺是我偷的,把我交给刑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王要是想那么做,就不会等到现在。”龙缱抿了抿唇,淡淡道,“你偷走玉玺的目的本王很清楚,那是他的主意不是你的,要打要杀当面来,我会给他这个机会,只是,谁也没有资格拿国祚拿百姓的福祉当陪葬!”
“哈哈哈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侧帽才子!”对方嗤之以鼻,“如今谁是阶下囚,谁是狱外人,还不明显么?宁王,难道你能放我离开?难道你能放太子出来?什么是当面来?当面就是面对面,公平对决,你,做得到吗?”
“太子不能放。”龙缱的睫毛颤动,摇了摇头。
“那就不必假惺惺在这里大放厥词!”对方用力地摇晃手腕上的铁链,“混账!放开我!要么你就杀了我!我受够了宁王府的虚与委蛇!”
“太子不能放,他马上就要被押解到西域,本王放了他,如何向皇上交待?”龙缱从袍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后将药涂抹在对方身上的伤口,“你的伤不要紧,很快就会好,时机一到我会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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