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怕本王走了,天会塌下来?”
“属下不敢。”侍剑辞不达意,去看伏刀。
伏刀开口:“王爷,您这一走,势必宫中朝中大乱……太子被废,本就是诸多势力周旋的大好机会,难道您不想把握么?”
伏刀问得小心,龙缱岂能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抿唇淡笑,“入主东宫是各位皇子梦寐以求的事,不过嘛……本王生来不愿受制于人,照你们的调查看,太子被废的主谋竟是本王母妃,这要本王情何以堪?”
“王爷,一登九五,六亲情绝……”伏刀敛下眉眼。
“你们也希望本王成为六亲情绝的人么?”龙缱冷冷地问,“这江山,需要的不是一个多情的皇帝,这一点,想必父皇心中也很清楚。”
“王爷,雪捕头会把玉玺完好带回给圣上么?”看来,雪韧在王爷心中十分特殊,否则怎会安心以此物相托?
“用人不疑。”龙缱拂去衣袖上的雪花,“将玉玺送回到父皇那里,对雪韧没有坏处,她会一举成名,何乐不为?”
“即使如此,王爷要付出的也太多了。”侍剑有几分辛酸,“好好的尊贵之躯,从此就要流落民间——太苦。”
“心若苦涩,即使锦衣玉食也没有用。”龙缱低低叹息,“走一人,收敛尚家兄弟锋芒,值得!‘宁王’在一天,只会多一个让他们嚣张的筹码,宁王不在,便没有他们争夺的意义,朝中势力自然会重新均衡。”
“王爷不在京城,只剩下娘娘和公主……”伏刀沉思着开口,“宫中倾轧严重,没有皇子的后宫妃子——难——”
“这是本王代母妃还东宫母子的天伦!”龙缱一闭眼,拉下斗笠上的面纱,“时辰将近,准备一下,押解太子的车快要来了。”
伏刀侍剑纷纷握紧腰间的兵器。
但见从深宫大内的方向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车的周围尚有两队人马左右随护,与其说是随护,枕戈相待的架势一看便是押解。
龙缱的手一挥,三人身形闪动,敏捷地融入雪色之中。
那一年,发生了两件让天朝震惊的事!
流放西域的太子在沿途遭不明身份的人马袭击,押解的朝廷人马在塞外被冲散,太子身陷流沙,客死异乡。消息一传入京,众臣无不为之色变。
尽管太子及其身后的兰氏一族失势,终归是皇族子弟,皇帝之所以流放没下杀手,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父子情分难以磨灭,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要斩尽诛绝?
是朝中人,还是朝外人?大臣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看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不禁也都噤若寒蝉,低下脑袋。
“来人!来人!”震怒的皇帝一阵剧烈的咳嗽,拍打龙椅,“把宁王给朕找来!这件事让他领人马去查,一旦查出,诛连九族!”
“皇上息怒……”
殿上群臣跪倒,尚家兄弟的老大尚文恬施礼,“皇上,事发地在塞外,牵涉西域碎叶城,其城内贵族兰氏在京内伏诛,贸然出兵,恐怕不妥。”
“碎叶城小小弹丸之地,朕会怕么?”皇帝怒容满面,大吼道:“去!这都什么时候了,宁王人在何处?”
“皇上息怒,小王爷近日为了追查尚宝监闹贼的事奔波——”
“启禀皇上,六扇门的雪韧捕头在殿外求见。”有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
“皇上,雪韧自上次奉命追拿大理寺失踪人犯到现在,迟迟不见人归,这次回来,到真是巧合啊。”尚武嬉不怀好意地持笏启奏。
“嗯……”皇帝点了一下头,没好气道:“宣!”
不多时,一身雪白,面如冠玉的雪韧步入大殿,弯腰施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雪捕头,朕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皇帝挑起双眉,“前些日子,哪里忙了?”
“皇上恕罪。”雪韧抿了抿唇,不动声色道:“微臣此次回来,是因为前些日子追捕人犯不慎受伤,养伤期间耽搁时日,但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密封的锦盒,向上一递,“属下带回的这样东西,请皇上过目。”
皇帝一皱眉,挥手让身旁侍候的十二监首薛公公接过来,亲自打开,顿时,眉眼舒展,长长松了一口气,态度也有了很大转变,“看来,此次有劳雪捕头,这是从何人手里夺回的?朕要亲自审问此人!”
那锦盒内不是别物,正是前些时失窃的镇国玉玺!
“属下失职,欲要逮捕此人之时,遭人暗算。”雪韧敛眉抱拳,“只……保住了此物。”玉玺丢失乃是朝廷秘而不宣的事,在朝堂上不能明说,只能隐讳地形容追捕过程。尽管,这个追捕过程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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