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的欢爱让她力不从心,白天总是会乏力,身子被他折腾得又酸又软,可无论她如何累,也必需时刻提醒自己要赶在清晨前离去,以免惹他怀疑。有一两次,她睡过了头,醒时窗外天色已大白,她惊恐万状,侧首却发现他仍在睡,赶紧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溜掉,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海棠觉得自己开始陷入进去,越来越深,从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慢慢略识情爱滋味,再到如今整晚的缱绻缠绵,她似乎越来越享受起皇甫恪带给自己的无数欢愉,但最近她又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他比以前更爱在白天看她了,目光甚至越发露骨,打扮成男子的她,戴着平凡面具的她,身为皇甫私塾夫子的海华,没一样能比得上夜晚的她,可为什么,他还是对“海华”情有独钟呢?
难道,她牺牲如此之大也无法使他回头,他真的没救了?
不同于海棠的焦虑担心,皇甫恪如今是如沐春风,悠闲自在地坐在如意客栈里,同曲账房等人正喝着冰镇酸梅汤消暑。
“哟,是不是恋爱了啊?这满面春风的!”老板娘笑嘻嘻地询问。
他不答话,仍置若罔闻地快活地想着心事。
这两天就要放农忙假了,私塾里得停一个月的课,这样一来她就有空好好休息一阵子,这些日子,白天要教课,晚上还得承受他的需索无度,可把她累得够呛。
但这也怪不得他。谁让她太吸引人呢?那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玉体,这夏天酷暑时,却更加光如玉琢,凉若冰块,无论他或抱、或抚、或亲吻、或交合,无不婉转承欢,使他通体舒服。
这女子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让他怎么也要不够。今儿晚上……要她几回呢?三回好了,免得让她太疲惫了睡过头,早上惊慌失措地从他床上逃走,还生怕被他发现,嘿嘿……
俊雅的脸上,笑意越来越大。
“哎,皇甫先生您该不是发财了吧?最近又修屋子、又建浴室的,瞎忙活什么呀?还不如把欠我的那一百三十四两六钱银子还来。”元记当铺的元媵元公子疑惑地看着不晓得在想什么,是不是面带暧昧微笑的男人。
“一百三十四两六钱银子是用去办私塾的,属于公物,你别想要回去了。”曲账房接话道:“还有,我的那座宅子也抵给你了,还不满意?小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什么小孩子家家?我都快要娶媳妇儿了,是吧,姑奶奶?”元媵很不服气地嚷着。
俗话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他们这群人里,男人中以棺材铺的谢掌柜年纪最长,其次是“前天下第一杀手”萧屠夫,接着是皇甫恪、曲账房,来镇上不久的小瞿和小荆,依次排下来,他元媵属老末,可那些家伙都老大不小了,一个个都仍是孤家寡人,最先娶老婆的可是他,还说他是小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是的是的,在这可先通知一声,元小子成亲那天每个人都得送礼哦。”老板娘一向最疼元媵,自然胳膊肘儿往内拐。
“他那个媳妇可是我们帮他追来的,还要我们送礼?”众人皆不服气。
“当然得送,等我先看看还缺什么。”老板娘翻着一本簿册,口里念念有词:“家具已经跟袁木匠说好了,床、桌、橱、凳、梳妆台都得用上好的梨花木;喜被帘帐要去德宝商行选;喜饼和酒水是订的安记茶楼和盘古酒坊的;鸣凤绣庄已经在加班加点赶制两套新人服和凤冠……哎,你们瞧瞧人家凤大爷,这一出手可真阔绰,多学着点呀!”
“你直接说吧,我们得送什么?”曲账房懒得跟她拐弯抹角。
“那就要看你们想按什么辈分送礼吧!”老板娘道:“若是同元小子一个辈分的,那简单,老谢负责烟花爆竹,皇甫先生负责写请柬,其余四个,抬轿子吧!”
什么?抬轿子?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曲账房首先对老板娘怒目而视,想他堂堂海龙王曲家的七少爷,凭什么沦落到给人抬轿?还好脾气火爆的萧屠夫此时不在,不然听了这话绝对勃然大怒要开骂。
众人又听老板娘口齿清楚道:“若是同我一个辈分呢,就有点麻烦了。”
“快说来听听。”小瞿显然也不想抬轿子。
“晚辈娶媳妇儿,你们这些长辈们也不好意思出手太小气不是?”老板娘笑吟吟地说:“听说老谢手里有本绝世的兵书,就拿那个当贺礼好了。”
“……”正跟小荆下棋的谢掌柜一阵无语。
“小荆嘛,元小子家有一张铺椅子的白虎皮,我瞧着挺好,不晓得有没有白狐狸或白貂皮,打几只来给我那侄媳妇做一件御寒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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