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总管,你在外面磨蹭什么?进来!”问守阳从门内出声打断了凤九娘的话,叫唤沈晚芽进去。
“是!”听他唤她“大总管”,她知道他完全没打算客气了,连忙回应了他,朝着凤九娘说道:“晚点再跟凤姨说,我先进去应付了!”
“好好,快进去。”凤九娘点点头,虽然心里气得牙痒,但再不甘愿也只能挥着手,要她快点进去,免得又被问守阳找麻烦。
唉!她在心里叹息,真是可怜了晚芽这丫头,明明是个那么讨人喜欢的姑娘,怎么就遇到一个没良心的主子呢?
当每个人都在惋惜她遇上一个没良心的主子时,沈晚芽会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八辈子没给佛祖烧好香的关系吧!
因为没烧好香才会遇上坏心主子,说起来是自作孽,也怪不得别人!
当沈晚芽走进屋里,看见问守阳正站在鸟笼前逗玩着小八,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淡声问道:“那天,我要你办石秀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办好了。”她在他的身后站定脚步,眼眉微敛,“石家已经答应要卖她,说爷的诚意够,价钱方面好谈。”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他回眸,饶富兴味地瞅着她。
沈晚芽顿了一顿,才娓娓开口说道:“没错,秀爷确实不缺银两,在朝廷的实力也算雄厚,要是他不肯答应做这笔交易,咱们也勉强不了他,不过,年近四十的他有一个缺憾,那就是他最宠爱的第三房小妾至今都没有生下一子半女,所以,我给了他这些年来最想要的东西。”
“难不成你可以给他子息吗?”他眸光微眯。
“奴婢不是神仙,这一点我不能替他做主,不过,我听说石家这些年来一直想求尊送子观音,为了能求到那尊观音,石秀不惜花费万金,但是,雕观音的相愚师父说他不得佛缘,不肯为他雕观音,却偏偏人家都说那位大师所雕的佛像最有灵验,所以,这些年来,石秀没死心,一直在想方设法。”
问守阳抿唇不语,等她继续破解其中的奥妙,他不以为只是送石秀一尊相愚大师所雕的观音,就能博得石秀的欢喜,他这个人猜忌心很重,是个不容易讨好的人。
“不过,我没送他相愚大师所雕的观音,因为我知道,石家并非没有相愚大师所离的观音,跟石家做生意的相与为了讨好他,已经送了几尊观音过去了,只是,听说因为并非为了三夫人所雕刻,所以没有效力,如果我要为石秀再求一尊观音,并非难事,但所做的事情就与别人一样了,而当我知道一个消息之后,我决定还是送石家观音,虽然不是相愚所刻,但我向石家宣称那是从南海求来的观音,灵验无比,要是不灵,只管来找问家算账。”
“但要是灵验了,功劳自然也要算在问家头上吗?”这些话出口时,他的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痕。
“是。”她乖顺地点头,“原来石秀收下观音时,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在近一个月后,他派人来告诉奴婢,说他石秀不白收人家好处,说我想要什么只管提出来,我便将爷的要求向他说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
“爷是问石家三夫人怀有身孕的事情吗?”沈晚芽微仰的眼眸,泛动着如春水般柔敛的光芒,又道:“其实,在距今几天之前,三夫人偷偷出府找城东的陈大夫替她把脉,因为她自觉有害喜的现象,但又怕是一场空欢喜,而我早就知道她很信任陈大夫的医术,多年来,都在吃着陈大夫给她的求孕药方,会定时去问诊,只是也恰好,我与陈大夫有一点私交,他答应帮忙我隐瞒三夫人有孕的事实,让我演一出送南海观音记,然后再由他登门拜访确诊,告诉石秀他三夫人怀孕的消息,求子多年不得,石秀自然喜出望外,而好消息是在我送南海观音之后才有的,他当然不疑有他,相信是我送的观音有灵验了。”
“好一个顺水推舟的送南海观音记。”问守阳说完,冷不防地伸出手,曲起指背在为她揩拭沾在唇角的白糖粉,“真的厉害,敢问这天底下有你这位沈总管办不到的事情吗?”
沈晚芽眨眨眼睛,暗抽了口冷息。
他该不会又要交代她什么难题了吧?
此刻,她心跳得飞快,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他又丢出难题,抑或者是他的长指不经意地滑过她的唇瓣,令她心里感到一股异样骚动的缘故。
老天爷!她的主子究竟有什么企图?
如果没有企图的话,为什么突然间对她温柔?难不成真的要给她一个天大的麻烦,再逼她一定要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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