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就连一旁的孟天养也感到困惑,与一旁的人面面相觑了眼。
“爷?”沈晚芽不知所措地喊道,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却没想到他的臂膀就像是焊死的钢铁般,完全撼动不了分毫。
她忍不住红了脸,以往也曾与男人笑着搂搂抱抱过,但她从没当过一回事,可是此刻被问守阳紧紧地抱住,属于男人的强悍力道,以及从硬实胸膛透出的炽热温度,让她双颊泛红,就像是被热气给熏烤般。
“爷,是奴婢,是奴婢啊!”她急忙出声提醒他,要让他知道自己此刻所抱的人是她。
想来,他是一时被落石砸昏了头,将她当成范柔蓝了!
在“宸虎园”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范柔蓝之于她主子的重要性,那女子虽然死了,但在这男人心里圈了块禁地,谁也擅碰不得。
终于,她一连唤了几声,才将他给唤回神来,见他悠然地睁开眼睛,闪烁的目光好半晌才在她的脸上定住。
“啊!”他淡眸缓眨了下,一脸的漫不经心,“是你啊!”
话才说完,他已经松开了长臂,将她释放。
沈晚芽轻吁了口气,听他的语气,看来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范柔蓝,只是不知怎地,原来紧钳住自己的力道忽然消失,竟教她有一丝失落。
她觉得不是滋味,因为她是沈晚芽,绝对不是他的范柔蓝。
不过,问守阳的力气比她想像中强悍有力,如果不是他肯自动放手的话,她怕是如何也挣不开身,说不定被他揉断骨头都有可能。
这时,问守阳撑起手臂就要坐起身,却被她伸手按住,“请爷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你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难保没被落石砸伤了头。”
问守阳抬眸静瞅着她,视线从她按住他的纤腕上,往上瞟到她的脸蛋,停驻在她眼眉之间的担忧。
“是啊!东家,小总管说得对,你就听她的话,先躺着别动。”站在一旁的孟天养紧接在她后头劝说道。
“孟叔,麻烦你去张罗一下,去吩咐找大夫,再派几名壮汉抬爷回矿场的憩馆,等大夫确诊之后再说。”
“你们一搭一唱的够了吗?”
问守阳略冷的嗓音有些不太客气,对他们感到无奈,大掌握住沈晚芽的手腕,将它从他的胸前挪开,坐直起身,扫视他们二人,“你们说了半天,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被砸到头呢?”
“你……没有吗?”沈晚芽眨了眨美眸,似乎不太能肯定他所说的话,毕竟,要不是他的头被砸昏了,也不会将她当成范柔蓝一把抱住啊!
“我没有。”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皓白的手腕,站起身转头对孟天养问道:“孟叔,兄弟们都没事吧?”
“谢东家关心,这次的坍方算起来不是太严重,只有两个弟兄的伤势比较严重之外,其他的人都只受了点轻伤,已经简单包扎,就等大夫前来。”
“嗯。”问守阳点头,“今天原来我是想来与你商讨关于扩大冷铁产量的事,不过看起来现在不是提这件事情的好时机,等孟叔处理完矿场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们找个时间再谈吧!”
“好,谢东家宽谅。”孟天养笑着点头。
“走吧!回去了。”这句话他是向沈晚芽说的,他走了两步,忽然定住了脚步,让跟随上来的沈晚芽差点撞上他的宽厚的背。
沈晚芽及时地煞住,没让自己撞上他,想他究竟又打算要做什么?
问守阳顿了一顿,淡淡回眸,对她说道:“不要再老是奴婢奴婢的自称,你是问守的总管,再自称奴婢,是存心要教人笑话吗?”
沈晚芽眨了眨美眸,低头顺眉回道:“是,奴……晚芽一时改不过口,以后知道了。”
“嗯。”他冷哼了声,回头继续提起脚步离去。
沈晚芽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吁了口气,想他做什么要吹毛求疵,反正她义父病好了之后,取回总管之位,她还是要回去当她的大丫环,到时候她还不是要自称奴婢?
她吐了吐嫩舌,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
“你在磨蹭什么?跟上来!”问守阳蓦然停下脚步,回头眸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
“是!”她吓了大跳,想他应该没见到她的鬼脸吧!
这时,她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被拉开了百尺之遥,她拔腿追上他,原以为他会停着等她赶上,没想到她才一抬脚,他大爷就已经回头往前走,直到上马车之前,一整路让她追得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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