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瞳!他醒了!
青染一慌神,原本紧抿的双唇不自觉地张了开来。
他眨了两下眼,渐渐深邃的视线落在了她唇上,与此同时,左手已触上那娇艳的红唇,指尖正轻轻描摩着她的唇形。
“这样的颜色才对。”他睡梦方醒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合着那唇边淡淡的笑,足以杀人于无形。
青染原本已经是闷热难忍,唇上被他指尖轻触过的地方更是引得体内有无名的燥热不断外涌,不断加快的心跳更是让她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砰。
暖炉内烧干的软金石爆裂出清脆的声响,青染一惊之下,由方才的意乱情迷中彻底惊醒过来。
而金九霄的左手也由她唇上改为背手探向她额头,“出汗了吗?”他用右手轻轻抹去沾了她汗渍的手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看来是已经恢复了。”
“嗯。”她应了一声。心跳仍然乱得离谱。
“那就好。我也该准备去早朝了。”他说着边打算站起身来,却忽地五官揪成了一团。
“四皇子,你还好吧?”她的心跟着一揪。
他看着她脸上的担忧,无力地摇了摇头,“好像不太好。”
“是哪里不舒服?”她急忙追问道。
“你才喝了三杯雪酿就变成了冰人,我喝了几壶都没变出什么来。”他仍然摇头,脸上却已经藏不住笑。
“我那是因为……”她猛地停了下来,“因为不胜酒力。”
好险,竟然差一点点就说漏了嘴。
他点头,竟然接受了她的解释并未多加追问。动了动自己刚才因为跪了一夜而麻痛难忍的双膝,发现舒缓了不少之后,便径直站起了身。
“昨晚你醉得太快,正事都没来得及说。”金九霄边往衣柜走去边开口道。
有正事?那也就意味着他急召自己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喝酒赏月。她心中稍感释然。总算还不算是个太离谱的主子。
“叶儿那里你不用再去了。我会给你另外安排地方。”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到了墨霜钟的府中,竟然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又要剥夺她的希望?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用力推开挡在身上的棉被,起身望着那个擅自改主意的人,却刚好看到他褪下身上汗湿的衣衫正赤裸着上身的样子!
脸一下子红得像是昨日的晚霞一般。
背对青染的金九霄并未意识到身后的一切,边穿上干净的衣衫边缓缓道:“昨日巡逻的士兵在宫墙外发现了两具女尸。经查证正是驸马府不日前失踪的婢女。”
“她们死了?”她从入府起就一直被提及的那两位婢女竟然已惨遭厄运。
“你知道这件事?”他回头,瞳色晦暗难辨。
“只是听驸马府的人提到过有婢女失踪。”
“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那里是个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他熟练地为自己系好外袍。
“那只是意外,更何况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在没见到墨霜钟之前,她说什么也不能离开。
“叶儿那里究竟藏着什么让你如此无所畏惧?”金九霄将衣领拉齐之后,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她清楚知道答案,却无法开口相告。
他望着她,等待了许久,最后以一声长吁表示放弃。
“我该去早朝了,走之前记得告诉月痕过来收拾一下。”
“四皇子。”她出声叫住他。
待他停步回望时,却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从未忘记自己是你的侍官,一刻也未曾忘记过。”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扬了一下唇角,“我知道了。”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己都不清楚那些话为何会脱口而出。她不是一直不认同他的任性和散漫吗?可即使这么不认同,却似乎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一点点接受他了。
“天快亮了,你还不趁早回驸马府?”沙哑如锉刀的声音提醒着正在望着金九霄背影的人该收回视线了。
青染看到正在将暖炉熄灭的月痕,连忙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
月痕头也不抬地又弯腰去收拾着金九霄随意扔在地上的两套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沙哑的声音平静道:“守着你一晚没合眼的人又不是我。”
他守了自己一夜?
她早该想到,若不是守候了一夜,又怎么会趴在床边小睡,而且他换下的那套衣衫正是昨晚在庭院时穿的那套。可是为什么呢?他好歹也是个皇子,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醉”酒的侍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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