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解释!告诉我这孩子记错年纪了!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们的感情!你快给我说!”他用力地摇着她,好像只要这样就能由她口中摇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可她却仍然一言不发,只是拿那双莹亮的眸注视着她,如同他是一出好戏,而她是看戏的路人一般。
“你!”他望着她那张该死的紧抿着的唇,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低头,用力咬上她的唇,发誓不允许她再这样沉默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伤心、愤怒、憋屈,他要她再次融进自己的生命中,绝不允许那断裂的六年将她由他的生命中割离。没有人可以割离他和她,即使她也不行。
“唔。”她不吃痛,松开的唇齿间逸出痛楚的声音。
他用舌尖品尝着那分腥甜,这温润的唇,虽已六年未曾亲吻,却夜夜都出现在他梦间。一想到她的体内有自己当初作为血咒引子的鲜血在流动,他便无法抑制心上涌起的情潮,贪婪地一点点吻进她唇的深处,今日他一定要再将她细细品个够。正徒自销魂,却忽地瞪大了双瞳。
金色的瞳错愕地望着她,而她眼中冰冷的笑早已在守候着他。
他僵硬地拉开彼此的距离,脸色已是惨白,“你!你!”
他的深吻没有得到她丝毫的回应,不是她刻意拒绝,而是她的齿颊间根本就是一片空荡荡。难怪她自始至终都抿唇不语,那是因为她已根本无法言语!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无力地摇着头,无法想象这六年里到底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以右手为刃做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切姿,最后是唇边那抹冷冷的笑。一切都是她自己干的!
他金瞳圆睁,完全不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一切,“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他痛楚地望着她,只要一想到她竟然对她自己如此残忍,就觉得有把刀正在磨挫着自己的心。
我——恨——你——
她以唇清楚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恨?是什么样的恨足以让她做出这样自残的事?又是什么样的恨能将那么刻骨铭心的深情厚爱所抹杀?
他忽然有种被抽空的虚脱感。踩着五弟和那几十位婢女的尸体,违背自己本意地与手足相争夺来的这个皇位,不顾生灵涂炭收并的这些国家……所有所有这些因爱她而创下的“丰功伟绩”,如今却忽然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事。
她恨自己?在自己为了能更好地爱护她而不断向上攀爬的同时,她对自己的恨竟然已经深到了让他触目惊心的地步。
原来他是如此失败的男人。忘了如何闲适度日,忘了如何扬唇欢笑,忘了一切只为能铭记她,却没想到在失去她的同时也早已找不回当初那个自己。
“娘亲,救命!救命!”碧苑的求助声惊醒了金九霄。朝那两个架住碧苑的士兵无力地挥了挥手,“好生安顿她们……”他还想再吩咐什么,大脑却一片混沌,叹息着摇了摇头,“就先这样吧。”
当士兵恭敬领着青染母子正欲离开时,他忽然出声唤停:“且慢。”
他径直走至青染面前,冰冷的手指不舍地抚上她的脸颊,唇角勾出一抹凄然的笑来,“你真傻。恨我干什么要对自己出气?不过我更傻,为了靠血咒的指引找到你,不断地攻打侵占着邻国,伤害了这么多无辜子民。”
攻占邻国只是为了能感应到自己在哪里?她眼神中的恨意迅速松动起来。
“我很怀念你的那双碧眸。”他深情地凝视着她,“虽然我已金翅国国君的身份同样可以解除你身上的血咒,不过我更愿意以金九霄的身份还你自由。”
以金九霄的身份?这岂不意味着他会折寿?
她本能地摇着头,不允许他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来。可心意已决的人已然举起了右手,“诃拉哈谟陀,我金九霄今日愿折去阳寿收回这个女人身上属于我的鲜血,解除对她所下的血咒。”
一道金光当空亮起,青染只觉得浑身如遭电击,耳边传来的是月痕那刺耳的沙哑叫声:“且慢!”
她眼前猛然一黑,什么都再也看不见听不到了。
第10章(2)
待青染悠悠睁开眸,只见到一双赤色的眸正在注视着自己,再定睛一看,那圆脸小眼,不正是公主身边的古妈妈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和内子已经见过面了吧?”月痕沙哑的声音第一时间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原来古妈妈竟然是月痕的夫人。她早该想到这一层,古妈妈和月痕是自己在宫内见到的唯一两个赤系。他们身为贵族却宁可留在十府为仆为婢,这其中应该是内藏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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